他被勾的没忍住。
贺闻朝等到‘突突’的太阳穴平静下来,才捞起趴在浴缸边上气若游丝的蒋莞,把人用浴巾裹了起来,然后帮她一样一样拿掉身上的首饰装进盒子里,卸妆,洗脸,吹头发。
他干过好几次这种事,如今已经熟能生巧了。
先洗澡后洗脸……他们也是过于着急,步骤都弄错了。
蒋莞浑身软的和面条一样,是平静下来就能立刻睡着的程度。
她像是牵线木偶一样任由贺闻朝摆弄,只等头发吹完回到床上,感觉脑袋挨到枕头才重新活了过来——
“我要喝水。”她嗓子哑的不行,瓮声瓮气的指使人。
贺闻朝去厨房倒了杯温水递给她。
蒋莞趴在床上勉强支撑起身体,像是饿急了的叫花子一样抢过水杯,然后‘咕咚咕咚’灌了半杯下去。
她还没来得及穿睡衣,裹着的浴巾换成了被单,向下滑落到腰间,嫩白的背被蓬松的秀发挡住,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露了一抹白……
蒋莞一口气灌了半杯,感觉刚才哭到干哑的嗓子缓过来了,才抬眸看向站在床边紧盯着自己不放的男人。
“干嘛?”她翻了个白眼:“今天打死也不来了。”
“……”贺闻朝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
“哟,能听明白话了,酒醒了?”蒋莞挑眉,言辞中不乏讥讽:“看来做爱还有帮助于醒酒。”
实在是不能怪她心里有气冷嘲热讽,刚才……
泥人还有三份火气呢!
贺闻朝自知理亏,清醒过后也明白自己刚才太过火了。
他没有反驳,沉默片刻说:“我刚才没控制住。”
“……我知道。”蒋莞捏着玻璃杯的手指一紧,略有些羞赧的瞪他:“你说这个干嘛?表示自己很厉害吗?”
怪让人不好意思的。
“别胡搅蛮缠。”贺闻朝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你怎么想的?”
他没有说刚刚是因为她故意勾那一下才导致的失控,只是问她的意见。
“能怎么想啊。”蒋莞却不大在意,打了个哈欠懒懒道:“就这样呗,也不会一次就中那么准吧。”
她不好意思说其实她刚才挺爽……两个人做了这么多次了,她都没有体会过,之前发烧那次不算——贺闻朝神智不清,他也没好到哪儿去,都不记得了。
贺闻朝沉思一会儿,站起身来:“我去买药。”
“哎呀。”蒋莞皱眉,拍了拍枕头:“费那事干嘛啊,赶紧睡觉。”
都半夜十二点了,也不嫌折腾。
贺闻朝摇头:“不行。”
如果蒋莞没有做好百分百怀孕的准备,他就不想让她承担有可能怀孕的风险。
“……你好龟毛。”蒋莞无语了,嘟起唇:“要是中了就要呗。”
她根本是不排斥的。
贺闻朝:
“可是……”
“没那么多可是啦。”蒋莞说:“我不想吃药。”
这个理由让人无法拒绝,贺闻朝想了想也只能作罢,上床把人搂在怀里。
蒋莞靠在他胸口,能轻易感觉到他情绪上的起伏,她想了想还是问了:“宝贝,你真的这么不想要小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