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与部下们聊了起来。
“政府一开始表示要在宪法允许的范围内对国际社会有所贡献,不会采取任何军事活动,说穿了还不是欺骗人民的藉口。要是真当成了常任理事国,又会改口说日本在什么职位必须克尽什么本分,所谓不流血的和平行动为道义所不容,所以日本要出动军队。哦呵呵呵,这么差劲的技俩对日本国民倒是蛮有用的。”
“谁叫那些老百姓一直学不乖嘛。”
“哦呵呵呵,对日本人而言生米一旦煮成熟饭,结果都是对的。例如消费税或小选举区都是如此,无论政府在不知不觉做了什么决策,只要既定的政策迳付实行,就可以在潜移默化之中说服人民,而那些坚持原则一味反对的人反而成了据绝往来户。对那些政客来说,这么听说的国民实在是全世界仅见的了。”
小早川奈津子丢下报纸大笑。
“您说的是,一切全听您的。”
名越搓着双手,心里啐道:这女人神气什么,跩得跟二五八万一样。
当初既然决定利用小早川奈津子,各种礼遇自然是少不了的。他们让她住在高级公寓,餐餐享受美酒佳肴,但她的胃口却是大得吓人。香港是自由贸易港口,货物不加关税,和日本相比酒在这里的确便宜许多,但是在日本一瓶卖价高达八万日币的香槟“克利格”,小早川奈津子居然可以在一天喝掉一打;下午茶吃了十五人份,晚上还能扫光满汉全席,睡觉时鼾声如雷贯耳,吵得隔壁寝室的保镖严重失眠。
在吃饱喝卟之后,小早川奈津子还要求男人侍奈她。原本在名越三人旗下挑了五名相貌堂堂的年轻男人供她享乐,想不到只过了一晚所有人被折腾得半死不活,跑到头目面前跪地求饶:“放我一马吧!”小早川奈津子的性欲了奇地旺盛,为了满足她的需求,五人男人就这样被整得死去活来。
这五人人专门欺骗年轻女性,要她们预借银行现金、盗领公款潜逃,甚至把她们卖给妓女户,一旦碰上小早川奈津子,这五人就没辙了。名越几人不得已只好雇用了五名香港一流的男妓,可是经过一晚他们也被榨干,五人仓惶而逃。反倒是小早川奈津子对这几个男妓出手慷慨,宝石名表,意大利跑车、骞马,要什么有什么。
这个傀儡造价实在高得惊人,当名越几人发觉时,他们的资金已经骤减了30%,才经过仅仅两天而已,名越几人脸色铁青。
“喂,这跟咱们原先的预定好像不一样啊。”
“别说了,连预定的预都还没写下一撇,咱们就身无分文了。”
“什么东方的圣女贞德,人家圣女贞德可是处女啊,那个女人简直跟慈禧太后没两样。”
三人凶恶的脸上弥漫着不安。
名越几人的买卖是仰赖先进国家人民的富裕与自私才得以成立的。例如移植眼角膜可以避免失明,这项常识每人人心知肚明。但最近日本某家报社的民意调查当中显示有68%的日本人坚持:“我不想把自己的眼角膜移植给别人。”另外有67%则希望:“如果自己快要失明了,宁愿接受角膜移植手术。”这项结果可以看出,每三人中有一人认为:“我不要把眼角膜给别人用,但我希望别人的给我用。”这是相当要不得的心态,眼角膜是在断定捐赠人的心脏完全停止之后才可以动手术移植的,眼角膜就已经如此,更何况其它方面。如此一来供需自然会产生失衡,名越几人就是抓住这一点趁机赚进大笔财富。而这项资产眼看就要被小早川奈津子在一朝一夕之间肆无忌惮地挥霍殆尽,于是私下做成结论的三人来到小早川奈津子面前。
“公主”名越喊道,这是小早川奈津子的规定的称呼。
“公主,我们背负着回到日本重建大日本帝国,修改宪法,扫除叛国贼,统治全亚洲的崇高使命,所以小的等人认为现在差不多该回日本了。”
“说的也是,一直留在香港也不是办法,不过在回日本之前我有件事必须做个了结。我要对竜堂兄弟那群日本的卖国贼敲下正义的铁槌!”
“您所说的竜堂兄弟到底是什么来历啊?”
凭名越等人的身分根本不可能参与船津忠严的机要计划,也难怪他们没听过竜堂兄弟。满腔愤怒与憎恶的小早川奈津子大口咬下烤猪肉,把骨头吐在盘子里,鼻孔呼出一阵狂风。
“他们是我的杀父仇人!”
“咦?啊,原来如此!”
“只要你们协助我宰掉竜堂兄弟,那你们就立了无比的功绩,助我一臂之力,你们以后要什么有什么!”
……因此,三人为之狂喜,对小早川奈津子百依百顺。
“哇、到处都是健康的贤脏和肝脏。”
这三人专门从事杀人、绑标与脏器买卖,虽然在小早川奈津子不敢吭声,但是从他们的眼神跟说话的口气只能以“异常”来形容他们。说到“异常”,这时一片混乱之中居然听见有人大声播放旧日本军军歌,使得现场气氛显得更为“异常”。正因为小早川奈津子说:“热受日本的我们在战场上最适合听这种音乐了。”因此胜田特地背了一台录放音机播放军歌。
“啊,听了军歌身心感到无比的振奋,父亲大人过去在战争中,以日本刀砍杀中国人时也是一边播放着军歌,如此优美的旋律内心会涌起一股勇气,再杀几万人都没问题。”
正当小早川奈津子自我陶醉的当头,她的世仇出现了。双方站在宽广的大厅里大眼瞪小眼。看情况前来攻击的那一方战斗意识相当高涨,而准备迎击的这一方则一副睡眼惺松显得很不耐烦。一确认来者是竜堂余,小早川奈津子立即抽出链锯逼问道。
“你们后来上哪去了?老实招来!”
“上月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