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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阿萨斯说的也正是阿加雷斯的疑惑，之前他自己也担心会不会因为在斯坦索姆待过而也被这种瘟疫感染，可是几天下来，没有任何的不适，难道自己是一个免疫体？虽然想法有点幼稚可笑，但阿加雷斯也在心里暗自庆幸了下，随后便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提出了一个问题：“阿萨斯哥哥，这种瘟疫用圣光可以消除么？”

仿佛很享受这个哥哥的称呼，阿萨斯缓缓的说到：“若最开始感染瘟疫的时候，可以用圣光消除，但是，若不及时的话……瘟疫病毒蔓延散布开，圣光就会直接净化这个人。”

“净化？”

“是的，重回圣光的怀抱……”

“若是……若是斯坦索姆的平民已经至少在一个星期前……”阿加雷斯怀着忐忑的心情，问出了这个问题，生怕得出那个自己心目中的答案，但是经过一阵死一样的沉默，阿萨斯缓缓的说到：“若真是那样……那……就必须净化整座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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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云层遮住了阳光，灰蒙蒙的黎明越发阴沉。ｗｅｎｘｕｅｍｉ。ｃｏｍ压抑的空气弥漫在斯坦索姆这座城市里。

正当天空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雨的时候，一队队刻有白银之手印记的骑士默默的集合在城外的某处营地。

在寒冷刺骨的雨中，阿尔萨斯和阿加雷斯拉起了斗篷的兜帽，静静的望着那座壮丽城市的大门前时，法里克这位年轻的副官，走到了阿萨斯的耳边，悄声的说了几句话。阿萨斯那紧紧皱着的眉头以及阴沉的脸色当听到这几句话之后，越发的难看起来……

“已经……来不及了么？”阿萨斯喃喃自语到，沉默了片刻，正当阿萨斯的双眼看向阿加雷斯的时候，一阵马蹄声从背后传来，他转过身，看到一队旗帜鲜明的骑士，顺着如今满是烂泥的土路赶上前来。

为首的骑士是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斑驳着灰白的棕色头发沾满着雨水，稍显疲惫的面容同样也是忧心忡忡的表情。阿加雷斯看到几乎所有的人以崇拜的目光看着这位老人，他的身份几乎呼之欲出：乌瑟，白银之手的最高领袖。

老人的旁边是一位金发的美女，翡翠绿色的眼睛透漏着浓浓的关切，牢牢的盯住了阿加雷斯身旁的阿萨斯。熟悉剧情的阿加雷斯很容易的就猜到，这位美丽的女士就是阿萨斯的红颜知己，珍娜普劳德摩尔。

这时候，阿萨斯略微平静的情绪仿佛又激动起来，身边的阿加雷斯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此刻的阿萨斯就像一个孩子，遇到了什么困难，总是把希望寄托在长辈的身上……

当看到乌瑟以及珍娜踏上这山丘的土坡的时候，阿萨斯动了动脸上已经有些僵硬的肌肉，朝着乌瑟尔露出一个稍显辛辣的……嘲笑？

“很高兴你还能及时赶到，乌瑟！”他大声说道。

虽然乌瑟是个和善而又耐心十足的人，可这时候听到自己的弟子略带嘲讽的语气的时候，他也来脾气了。劳神费力的人并不是只有阿萨斯一个人。

“注意你对我说话的口气，孩子。”乌瑟平静的注视着阿萨斯的眼睛，缓缓的说到：“你也许是王子，但作为圣骑士我仍然是你的上级！”

而一旁的珍娜反复有千言万语要对阿萨斯说，但是这尴尬的气氛，让她把嘴边的话又咽回去了，咬了咬嘴唇，翡翠绿的眼睛看了看阿萨斯又看了看乌瑟……

“说得好像我忘了一样。”阿萨斯淡淡回嘴道。他快步走上一个这个小山丘的高处，目光越过斯坦索姆的城墙俯视着城市。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寻找什么。也许是正常生命的迹象，也许是他最不想见到的情景。也许是能够让他看到希望，还能有所作为的迹象。

沉默了大约几秒钟，阿萨斯缓缓的说道：“听着乌瑟，关于这场瘟疫有些事你必须知道。那些粮食……这些人……斯坦索姆的平民已经全部被感染了！”阿萨斯用自己最可能的简短语言叙述了自己的发现，那略微颤抖的声音仿佛是在让自己的导师给予决定的勇气。

正当他刚说完，风向突然一变，一种说不上难闻的味道传入他的鼻腔。但是，阿萨斯，乌瑟，珍娜，以及其他的白银之手骑士，感觉如同肚子上挨了狠狠一击。这个味道，用污染的粮食烤出的面包特有的怪味，在雨后的潮湿空气中绝不会弄错……如同往日的梦魇一样，七年前的场景立刻浮现在眼前。

“阿萨斯……”珍娜低声说。

“他们现在看起来也许没事，但变成亡灵只是时间问题。”深深的看了珍娜一眼，阿萨斯打断了珍娜，“这种情况，根据情报已经持续最少六天了……圣光的力量已经不能驱逐瘟疫了，我们必须采取一定的强制措施！”

“什么！”乌瑟明白的阿萨斯接下来想要说什么，他稍显失态的叫道：“孩子，你疯了吗？”

“不……”珍娜轻轻的说到，“他是对的。如果他们已经吃了粮食，他们就会感染；如果他们感染了瘟疫……他们就会转化。”她拼命思考着，他们一定还能做些什么。安东尼达斯曾告诉过她，如果一样事物是由魔法产生，那么也就一定能用魔法与之抗衡。如果他们肯花点时间来想想，如果他们能冷静下来，用理智而不是感情来作出反应，或许能够找到治疗的方法。

“整座城市必须被净化！”没有给珍娜太多的思考时间，阿尔萨斯的宣布既直接又野蛮。

珍娜惊奇地眨眨眼睛，……杀掉所有的人？他肯定不是那个意思吧。

“你怎么能这么想？！”乌瑟叫了起来，朝他以前的学生走了过去。“我们是圣骑士！一定还有其他的办法……这可不是一棵枯萎的苹果树，这是一座住满人的城市！”

“该死！乌瑟，我们必须这么做！……你难以想象我们这一路发生的！”阿萨斯迎了上去，两人的脸距离只有一英寸。在那可怕的一时间，珍娜还以为他们俩要拔剑相向。

“阿萨斯，不！我们不能这么做！”话从珍娜的嘴里脱口而出，阿萨斯身体一僵，转过身来，海蓝色的眼睛写满愤怒、受伤和绝望。珍娜立刻意识到，阿萨斯真的认为这是唯一的选择……要让其他未受影响的生命活下去，就必须牺牲那些被诅咒的人，那些无法挽救的人。

珍娜冲上前去，阿萨斯的脸色稍稍柔和了一点，而她在阿尔萨斯打断她之前说道：“听我说。我们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感染。他们有些人可能根本没吃过污染的粮食；另一些人吃的份量可能不足以致命。现在我们甚至都还不知道多少才会致命。我们知道的太少了，不能仅仅出于自己的恐惧就把他们当成牲口一样宰掉。”

最后一句话仿佛说到了阿萨斯的痛处，她看到阿萨斯本来柔和的脸慢慢的板了起来。“珍娜，我是要保护无辜的人。我发过誓要这么做。”

“他们就是无辜的人！他们就是受害者！这并不是他们自找的！阿萨斯，城里面还有孩子，我们不知道他们是否也被感染了。未知因素太多了，不能就这么断然决定。”

“那些感染了的人怎么办？”阿萨斯突然问道，一时间陷入令人惊惧的安静。“他们会杀掉那些孩子的，珍娜。他们还想杀死我们……然后分散四处继续杀戮。无论如何，他们都会死，而当他们复生的时候，会干出生前绝不会做、甚至连想也不曾想的事来。你作何选择呢，珍娜？乌瑟？”

或许她从没那样想过。她的目光从阿萨斯移到乌瑟，又从乌瑟回到阿萨斯。“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不，你知道。”阿萨斯缓缓的说到，而目光却看着乌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