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卫青梧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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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书房。
男人的手在桌上缓缓轻点,眼睛望着桌上的一只金蝉,目光仿佛又穿过了它。
送走那高僧后,金玉与卫青梧皆是缓了许久。
再回来,看到太子,彼此相视一眼。
太子其人,喜怒不形于色,你也看不出他心中到底在想什么。
适才归来之时,俩人交流了几句。
金玉不知道信是不信。人已经蒙了,想不信,又有那扳指为证,想信,又觉得太过匪夷所思,总归,他已经迷糊了。
但卫青梧,却是信的。
然他们都知道,太子不大可能信。
卫青梧一直见证着这事的发生。
他真的是信的。
他甚至看懂了另一个太子为何第一次出现时没带面具,便是因为他太了解自己,怕自己不能受那匿名信件的指引,去人市,所以方才特意故弄玄虚,用他的脸,引起太子的注意。
金玉返回时人还没怎么从这事儿中出来,以至于进来许久后还呆呆愣愣的,直到看到太子的目光朝他射来,问道:“刚刚护卫过来报什么?”
金玉这才想了起来!
适才与太子和法智高僧、卫青梧进书房说那面具人之事前,有护卫来报了一事,他给耽搁了,还未与太子说。
金玉立马躬下了身去,笑的尴尬又小心,“属下该死!属下这脑袋混了,竟然给忘了,殿下恕罪,是这样,郭煜方,怕是要动兵。”
“动兵?”
萧珏的手指缓缓地停了,动了动身子,不紧不慢地靠到了椅背上,笑了。
“你让他动。”
金玉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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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法智大师刚回了房。
屋中尚且未点烛火,黑漆漆的,只凭月光方得半点亮光。
他进来,便感到脖颈上一凉,一把剑逼在了他的颈部。
“阿弥陀佛。”
黑暗中持剑人张了口。
“禅师不用担心,主人请教禅师几个问题而已,劳烦禅师同我走一趟。”
“可是,郭煜,郭施主?”
那持剑人微微一怔,语中尽是困惑,“禅师怎知?”
“阿弥陀佛。”
法智并未多说,只道:“郭施主不找老衲,老衲也会去见郭施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