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幸看都没看他一眼,抬腿就将他踢飞了出去:“滚开”
那名妖修也有筑基后期的修为,却被天幸这一脚踢的惨叫着跌到一边,连躲避都来不及。
目送着天幸离开之后,周围几名天魔门的人才纷纷松了口气,看向天幸的眼中露出畏惧之色。
也有与那名被踢飞的妖修交好的,连忙走过去扶起对方,并且小声瞒怨着。
“你找死啊?就算是想拍马屁,你也要挑挑人好不?那左护法刚出现在咱们天魔门的时候,就当着门主和右护法的面杀了两名右护法的人,门主都没有说什么。可见是个脾气大又杀心重的。这样的人,咱们躲都来不及,你还巴巴的往前凑?”
“我……我这不是不知道吗?要早知道鬼才会往前凑呢。”那名妖修心中懊恼,一边呻咛着,一边吞了一粒丹药。这才看了看周围的人小声向身边的同伴问道:“兄弟,我这也才是第二次见到左护法,还不太清楚他的脾气,你要是知道,就和我多说说行不?免的我哪天不小心又犯了忌讳,到时可是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天幸当然不会关心这些天魔门弟子背后如何议论他。当日他虽被伽那说服,一念成魔,并且成为了伽那的属下。但却不代表他就会真把自已当成天魔门的人。事实上,对于天魔门来说,他恨不得将之斩尽杀绝,但是这是不可能的。
当他忍受着非人的痛苦,将自已原来那具残缺的身体,在魔火中祭炼成现在这副躯体后,他曾经出手杀死了两名天魔门弟子,虽然伽那没有当着其它属下说什么,还让他做了天魔门的左护法,与那右护法阴山鬼王的地位相若,都是直接听命于伽那,也让天魔门上下明白了天幸在伽那眼中的地位,因此众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但是暗中,伽那却仍然传音给他一句话,大抵是如果天幸将为他做事的人都杀光了,那么那些事便要由天幸来做了,也算是对他的一个小小警告。
天幸明白,只要自已一天不是伽那的对手,那么他便只能听从他的。虽然多了个主人,但是比起被困在魔火窟中受苦,则要好上许多。至少他可以做一些事情,就像他现在要去做的事一样。
天幸冰冷的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在思考着接下来应该怎么做。门主伽那在他成魔之后,便马上又去闭关了,这对他来说是个好机会。那乌角与碧姬现在则是带着人在栖霞山捉人。那么天魔门中还有些什么人?
那些元婴期以下的天魔门弟子,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问题,可是他不相信偌大一个天魔门,会只有这么几名高阶修士。只是他对天魔门的了解毕竟不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希望这玩意能有些用处吧。”想到那血罗罩的麻烦,天幸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眉心那个火焰形的黑色符文,向着关押着刘玄孚的山洞行去。
另一边,却有一名鬼气森森的天魔门弟子从一棵枯死的大树后面闪出,满眼怨恨地看着天幸的身影消失在山洞里,然后转身飞快离开。
“属下参见左护法”
一路上,看守山洞的天魔门弟子看到天幸进来,一个个战战兢兢地打着招呼,却没有一个人敢于上前盘问,更别说阻拦了。
要知道天幸杀死的那两名弟子,既然能够有资格跟在右护法身边,那么无论修为还是地位都不会太低,比起他们这些只能看护地牢的小杂鱼来说,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因此上,当日的事情传开以后,天魔门中的这些中下层弟子心中便揣了惴惴不安,没有见过天幸的也都打听清楚了天幸的样貌特征,生怕哪天遇到天幸,却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了他。
好在后来又听说那位左护法很快便出去办事去了,哪想到今天却忽然就见到这位煞星会来这地牢?
天幸一声不吭地从半跪着的天魔门弟子身旁走过,倒是没有再伤人,大抵也是这些弟子们比较识趣,所跪的位置没有阻了他的去路,这才能保住一条性命吧。
天幸自然不会考虑这些天魔门低级弟子们的心情,脚步不停地来到了地牢深处。
血红色的血罗罩没有什么变化,被困在里面的刘玄孚也似乎没什么变化,侧躺在光罩里睡觉,留给天幸一个背影。
“左护法?您怎么来了?”
四名看守的妖人看到天幸眉心那个火焰状的黑色符文,连忙堆起谗笑上前见礼,一个个心里都是惴惴不安。
“你们出去”
天幸却是挥了挥手,让他们离开。
四人心中为难,互相看了看,有人就要上前说话,却被另一个伸手拉住,应了一声“属下等尊命。”然后拉了拉其他人躬身退了出去。
血罗罩中的刘玄孚在听到天幸的声音时,身子便动了动,只是很快他又想到天幸怎么可能会是什么左护法呢?想来是那左护法的声音与天幸颇为相似,也不知这次又想对他说些什么。不过他是打定了主意不去理会的,管他呢。
老头儿一边想着,一边又开始想念起自已那可怜的徒弟来。上次她和天幸一起冒险来救他,结果他为了研究血罗罩的破解之法,一时入迷,将二人忘的干干净净。等到再醒过神来,才知道天幸被打个半死然后关在了魔火窟中受罪;而凤灵,自然还是被逼着去杀人去了。
虽然说,他也很想亲手杀了那些虚伪的混蛋为华阳宗报仇,但是让凤灵处于那样的危险中,心里还压着那么重的负担,他又怎会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