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剩下的废话不必问了,警方很快就能将相关人员分门别类查个底儿掉,一个也跑不掉。
&esp;&esp;凌河面带由衷之情:“薛队长有伤还辛苦办案,一定保重身体。我等您破案的好消息!”
&esp;&esp;凌河他们几人当晚在附近酒店下榻,这回酒店房间富余,不需要任何人抢沙发睡了。
&esp;&esp;然而凌河与严小刀各自心事重重,仿佛都还陷在薛队长刚才病房问案支支脉脉的细节里,站在酒店大厅眼光四散飘忽,不知在琢磨什么。
&esp;&esp;毛助理瞄了一眼那两位爷的迥异神情,上前一步对前台道:“来三间房……”
&esp;&esp;“不,两间。”凌河开口打断。
&esp;&esp;“三间吧。”这回反而是严总口吻轻飘。
&esp;&esp;“就两间!”来势汹汹的凌先生从前台经理手中捏走两只门卡。
&esp;&esp;凌河也不解释,一声不吭将其中一间房的门卡抛给毛致秀,旋即转身架起严小刀一条臂膀。他像劫持绑架一样,勒着严小刀的腰,快步上楼进到他两人的房间,用后脚跟将房门踹上,还特意上了两道安全锁,让外人绝对打不开门。
&esp;&esp;严小刀知道以凌河这人的精明善察,他的脸色哪怕瞒得过薛谦,都瞒不过凌河,今晚这场龃龉是势在必行躲不过去。
&esp;&esp;“你别闹。”严小刀沉着脸推开对方,正二八经地整理衣服领子,思忖今夜如何应付。
&esp;&esp;凌河就没有给他在周身建起防御堡垒全副武装到牙齿的机会。凌河被他甩开时,反掌重新摽住他的胳膊,竟然用了一招空手道的锁技和摔技套路,反关节扭着将他摔在了大床上!
&esp;&esp;严小刀也不至于瘸了一条腿就打不过,是不想跟这人动手动脚。但凌河的不依不饶让他心生几分恼火,低声道:“小河,有话咱俩好好说。”
&esp;&esp;难得一声亲昵的“小河”,严小刀已经心软心虚了。
&esp;&esp;凌河根本不理会他的示弱,将他推倒在床试图直接压上。
&esp;&esp;“你……没大没小,有完没完?”严小刀蹙眉撩起他结实有力的左腿,拱着凌河的臀部猛地将人掀开,试图脱身。凌河长手长脚纠缠起来毫不吃亏,竟然再次发力,来了一招锁臂擒拿术,从后面勒着他脖子将他勒回床上!
&esp;&esp;两人动作很大,力气刚猛,没几下额角都微微洇汗,喘息渐浓,再打下去就要激出火了!
&esp;&esp;严小刀还是心软,认命地松开胳膊,仰面躺在大床上:“你说吧,你今天想干吗?”
&esp;&esp;凌河顺势骑到他腰上,薅起他衣服领子:“小刀,陈瑾那个小祸害都坦白交待了实情,你还不向薛队长交待?”
&esp;&esp;严小刀:“我交待什么?”
&esp;&esp;“在我面前你还装?”凌河俊秀的脸上洇出一层由怒容拼凑的红潮,“小刀,你才是真正的知情者,你最清楚陈九最后一次出现在家门口那个前来催货的主顾是谁!”
&esp;&esp;严小刀说:“我当时就不在现场,又看不到监控和照片,我能确知什么?”
&esp;&esp;凌河以居高临下的姿态来势汹汹,压住严小刀两侧锁骨低声吼道:“那个在三江本地方言里绰号‘对对’的人是谁?你为什么不直接向薛队长坦白?!”
&esp;&esp;“……”
&esp;&esp;擦枪走火
&esp;&esp;房间内寂静无声,只有床头小闹钟周而复始地敲击出枯燥的“滴答”声,为两人此时粗重的呼吸心跳合出节拍。
&esp;&esp;严小刀蓦然垂下眼睫,半晌道:“你指望我说什么?你和薛队长有能耐查案,查出来是你们的本事,我绝不阻挠掣肘薛队办案,也不会拦着你,你们查你们的,不要来问我。”
&esp;&esp;凌河胸口起伏:“严小刀!!”
&esp;&esp;严小刀仰面望着凌河被心火烤红了的脸,颇为无奈:“凌河,你之前为了逼游景廉投案检举,都把人逼疯了。这回轮到你逼我检举,你打算怎么把我逼疯?”
&esp;&esp;凌河弯下腰啃咬严小刀的耳垂,耳语着说:“就是你干爹,对吗?戚爷什么时候在哪搞出一个‘对对’这么可笑的绰号?这名字到底什么含意?”
&esp;&esp;严小刀面无表情瞅着他,摇摇头,不说。
&esp;&esp;两人是互相用鼻子顶牛的架势,压膜机似的快把鼻尖压平了。凌河抵着严小刀并非意在亲热,他恨不得下嘴咬人了。
&esp;&esp;是的,专案组大规模查询走访,顺着脉络抽丝剥茧,汇集各条线索总能找到当年旧人,只是需要花费许多时间。而眼下就有一人能让案情豁然开朗柳暗花明,能为薛队长节省兜大圈子的许多时间,这人就是严小刀。凌河十分确定小刀这次是知情不举,在薛谦面前隐瞒重要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