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公子,出了四九城,良乡村。”
凌大掌柜的低语后,赶着马车先走了。
安陵容心中有了计较。
她先去叮嘱了赵副都统一声,只言道在宫中呆得发闷,她骑马在附近转转即归,不必跟随。
她现在晋了妃位,禁军侍卫自不敢有异议。
赵副都统亲自牵了马过来,安陵容上马,假意在集上溜达,瞥见刚才那小丫头,便唤道。
“上来,我与你寻一个安身之处。”
出了四九城,又行了两里地,便到京郊的良乡村。
凌大掌柜的马车在前头候着。
安陵容下马,上了马车,先是谢了二夫人救命之恩。
“二夫人,如若不是您那日出言警示,我恐怕真会被毒蛇咬死,得你相助,我才有了防备,陵容感激不尽。”
二夫人笑道。
“也是机缘巧合,大将军在时,我凑巧听到他与华贵妃派来的公公密谈。”
二夫人又奇怪地问道。
“月妃娘娘为何派人把我们娘俩接出年府?”
安陵容看看她怀中熟睡的女娃,叹气道。
“二夫人于我有救命之恩,我也不瞒你了。”
她附耳上前,把年羹尧已经被贬,不日将回紫禁城的事讲了一遍。
二夫人虽然惊惧,但面上却不悲戚。
“月妃娘娘,淑仪本已定亲,我是被年羹尧强娶的,天道轮回,他终是得了报应。”
二夫人轻拍怀中女儿,这才落下泪来。
“那年羹尧见我生下的是个女娃,便把我们扔在年府,不管不问,他那大夫人为人阴毒,处处虐待我们,你看。”
二夫人卷起袖子,上面皆是伤痕。
安陵容也是惊心,更是心生怜悯。
“二夫人,我已经让凌大掌柜的给你寻了一处房子,你暂时先住下避避风头,年氏一族皆有性命之忧,我必想法子,保你母女平安。”
二夫人在马车上,就要磕头拜谢,安陵容连忙拦住。
“这有一个失了爹娘的小丫头,让她先跟着您侍候吧,我会再想办法的。”
安陵容取出些银子,首饰塞给二夫人。
“月妃娘娘,你可有信得过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