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老夫人就这么让华老尚书给撅在了这里。一口气出不来咽不下去的。
真心的没看出来这丫头有那点不好。除了性子拧巴了点,为人老实了点,遇上段家的事情抽风了点。华老夫人就不知道现在多了一家,遇上冯家她家孙女也有点抽呢。
华老尚书悠悠的走人了,好歹也是华府娶儿媳妇,装也要装的高兴点。
在华二老爷的积极配合,冯家的眼不见心不烦,越快躲过这件事情越好的心思下,华冯两家的亲事做的很利索,甚至都没有等到冯二娘子的父母从外任回来,成亲的日子就到了。
算起来前前后后不过三个月。幸好冯老御史夫人谢氏平日里就给冯二娘子准备嫁妆,不然冯二娘子成亲还真是够磕碜的。
华二老爷给冯家的聘礼更是屈一指,人家有个倒腾笔墨纸砚的闺女,那聘礼,是怎么都让这些文人眼热的很,古往今来,还没看过如此的聘礼呢。
各色的笔墨纸砚竟然是成马车的往冯府送呢。不知道的以为冯府做笔墨生意呢。
心酸嘴损的甚至再说,又不是死人,怎么还送上纸了。
换来边上的人一口唾沫:“呸,就是死人也没有这么遭禁纸的好不好,这冯家莫不是看上的就是这些,才忍心把孙女给嫁了,可以想想即便是冯老御史的儿子,孙子都没有本事,可靠着这些笔墨还有府里藏书,将来子孙怎么也是个文人。”这不是废话吗。
就是冯老御史对着满屋子的墨香,还有纸张那也是动心的很,这可是印着她冯府字样的纸张呢。
而且男女分开来,给小娘子用的是粉色纸签,给小郎君用的是蓝色的,一看就是费了心思的。
就是自己用的素签那也是别致中透着大气。听说别无分家的。
夫人谢氏:‘老爷这华家也算是给足了咱们面子,或许二娘将来的日子不会太难过。至少华府对二娘真的用心了。没有小瞧了去。’
冯老御史眼皮耷拉着:“那是定然的,操心谁你也不用操心二娘。她的日子好过的很。虽说那华家娘子剽悍了点,可就一样好,护短。听说这些纸墨除了华家也不过就给咱们冯家送了过来呢。”
夫人谢氏:“说起来我也要谢谢那小娘子呢,我这病本以为拖不过今年的,那华家过来的大夫还是不错的。最近身子骨可是硬实不少。”
冯老御史脸颊不自然抽动,用那华家小娘子的话说,人家不是为了你的身体,人家是怕自家耽误了亲爹后娘的婚期。而且自家老妻心病更重一些。那华家小娘子舌灿莲花,一番唱念做打下来,老妻的病就好了一半了。
冯老御史每每想到那时候,就是感叹连连。世间女子千千万。这华家小娘子当真是与众不同:“我冯家虽然没什么根底,可也不是贪图她华家这点东西,给二娘的陪嫁要更丰厚些,而且不能落了俗套。”
看看眼前的笔墨纸砚,跟这些比起来还能占上乘的。也只能是她冯府的藏书了:“就把我书房里面的几套孤本给了二娘吧。”
冯老御史闭眼,别说是说出来,就是想想都舍不得很呢,华家赚了呢。他的孤本呀。
老夫人谢氏噗嗤就笑了:“哪能动老爷的心头好,既然华家能成全了咱们冯府的面子,冯府自然不会落下乘,我那嫁妆还能留到棺材里面不成。虽说比不上老爷手中的孤本,可也不算是太差,本来想留给孙子们的。如今看来便宜了二娘呢。也是我跟二娘有缘分,那孩子从小在我身边长大的。”
冯老御史摸摸胡子:“夫人的嫁妆自是不错的。就是有点舍不得。那可都是很不容易留住的呢。当年咱们在艰难都没有动过。”
老夫人谢氏是个豁达的:“日子好了自然就更用不到了,放在箱子里面也是霉,不若拿出来让喜欢的人还能看看,虽说都是闲书,可看来对那华家的二老爷倒也有些用处,那华家小娘子不是说他爹博览群书吗,正好让那小娘子看看这些书他爹看过没有,好歹往后也是咱们的孙女了,现在打打脸,总比往后在外人面前丢人的好。”
冯老御史那是真的不愿意提起华家小娘子。都没有纠正自家老妻,不是孙女,是重孙女的事实。
只是对老妻要打对方里面的行为表示支持:“是呢,很是。把这些书放在嫁妆里面,看那华家还有没有那么大的脸,到处招摇。以为人外没人了呢。”
老夫人谢氏扭头,认真想来,就像是那个华家小娘子说的,华家的二老爷还是个不错的选择。自家孙女也是命好,
真跟自己一样嫁了一个寒门举子,那要熬多少年才能出头呀,别看现在自己日子过得舒坦了,伸开双手,那都是岁月留下的痕迹。
哪有那些贵妇人们一样十指不沾阳春水,即便是四五十岁那手伸出来依然保养得宜。
寒门可不是那么好熬的。三品呢。很是不错的。这都是他们在这些女人的私心。万万不能说出来的。
华二老爷最近对华老尚书那是孝顺的让华三老爷脸红,老二抽风到什么时候呀,他什么时候才能过正常日子呀,你说没事你起那么早给老爹请安干什么呀,
当哥哥的去了,他这个当弟弟的能躲开吗,那不是给华二垫了菜板子吗,这种事情华三不干,不让华二专美于前,只能跟着华二屁股后头每日里晨昏定省,磨磨唧唧的在老父亲面前献殷勤。
华二老爷还有每日一说:“父亲,今日芳姐在嬷嬷那里学了很不错的绣工呢,听说在给您做袜子。”
不等华老尚书脾气呢,华三就说了:‘二哥一个月前芳姐就开始做这双袜子了,如今爹爹还没有看到呢,你还是等芳姐把袜子给父亲送过来的时候在说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