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感中带着邪气。
顾淮静默地端量了一会,不禁感慨道:他在家怎么这么骚?
暧昧的暖光下,细腻光滑的皮肤泛着均匀的光泽,浮想联翩,纵使顾淮见过布料下包裹着的肌肉线条,此时依旧很难移开目光。
顾淮的身体往前倾着,上衣顺着凸起的脊柱往上,露出一截细韧的腰身,他忍不住咂了咂舌:“你在家怎么这么骚?”
乔牧阳勾起嘴角,停下手里擦头的动作,湿润的黑发随意地趴在额前,一副慵懒的模样,轻佻开口:“怎么?心动了?”
一点点吧。
顾淮松了手,忍着疼懒洋洋地靠向沙发,突如其来地一句话让他乱了思绪,难得没有出言讽刺,客观评价道:“和上次相比差了一点。”
乔牧阳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狭长的眼尾上扬,使得脸上本应柔和的笑容变得极具冲击力,宛如腾空炸裂的烟火,璀璨夺目。
“是吗?”乔牧阳说着,食指虚虚勾着衣领,作势要解开下一个纽扣。
你他妈是在耍流氓吗?
人在房檐下,不得不低头。顾淮担心乔牧阳这犊子大半夜把自己扔出去,斟酌后还是把这句话重新咽了回去。
视线从胸膛凹凸有致的肌肉线条上移开,他驱散脑子里的那些有的没的,一改先前的懒散,正色道:“不是。”
乔牧阳含着笑,手指不着痕迹的往上,将纽扣一粒一粒规规矩矩地系好,只露出一截脖子,垂眸迎上顾淮的目光。
乔牧阳抬腿越过顾淮,在他的身边坐了下来。
垂下来的光滑裤角不经意间划过顾淮抬起的小腿,痒痒的,感觉很怪。他转头莫名其妙地看了乔牧阳一眼。
“你挤过来干什么?”
乔牧阳没理他,拿起一旁的遥控器,打开面前的电视,按了一个频道。
电视的音量很低,解说的男声字正腔圆,从音响中断断续续地传出,催人入眠。
从搬过来到现在,乔牧阳开电视的次数,屈指可数。他几乎把这玩意当成了装饰客厅的摆件,会开已经难得,更别提记什么频道节目。
所幸随手按的这个频道不算离谱,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实际上从今早遇到顾淮之后,他做了太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只是和这个烦人的家伙对着干吗?
那成本是不是太高了点,以往他遇上烦人的家伙就会刻意远离,怎么可能赶着去找气受。
难道只是因为顾淮傻逼的比较特别?
人一旦保持理智,做过的荒唐事就像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乔牧阳疲惫地捏着鼻梁,试图缓解脑袋的胀疼。
红花油独特的味道萦绕在空气中难以忽略,他思忖片刻,侧过脑袋睨着一旁正潦草涂药的顾淮,随口提醒:“你那样搓效果不好。”
要么怎么说脑抽总是一阵一阵的,话刚落,他随即意识到自己又在多管闲事。效果不好又不是没有效果,疼的又不是自己,他在这儿自讨没趣些什么?
顾淮的手停了下来,表情痛苦地盯着他,眼神中满是茫然。
看来是真的不知道。
乔牧阳耐下性子,声音下意识跟着温和了起来,跟教小朋友似的:“红花油在手掌搓热后再贴上去。”
再搓都冒火星了,顾淮忍了忍,没好气地应下:“知道了。”
说完,他又朝掌心倒了些红花油,一侧的视线难以忽视,他有些不自在,有意无意地移动身体,企图躲避乔牧阳投来的目光。
掌心的油状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滴落在地板,他随手抽了张茶几上的纸巾,弯腰企图擦净地上的污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