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暗的衣橱深处,一件红色长纱裙静静地悬挂着,仿佛是一朵含苞待放的火红莲花,悄然绽放着属于它的静谧美丽。
这件红色长纱裙的质地轻薄柔软,宛如夏日池塘边的红色蜻蜓翅膀,透着朦胧的光泽。当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它身上时,整个裙子仿佛被点亮,散发出一种温暖而神秘的光芒,让人不由自主地被它所吸引。
最引人注目的莫过于裙摆和袖口处的金线绣花。一朵朵精致的莲花和祥云交织在一起,仿佛是一幅流动的画卷。每一针每一线都透露出匠人的用心与匠心,让人不禁为这精湛的手工艺术所惊叹。这些金线绣花不仅为整件裙子增添了几分华贵与典雅,更使得它仿佛承载了千年的文化传承。
红色长纱裙的面料如同流水般轻盈柔滑,细密的纱线交织成一片薄如蝉翼的轻纱,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其轻轻掀起。
它的质地既轻盈又不失挺括感,裙摆随着室内开的窗而来的风动而轻轻摇曳,宛如水面上泛起的涟漪,将优雅与灵动完美融合。透过光线,面料上细微的纹理乍现,这些纹理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种独特的质感,仿佛是大自然赋予它的独特印记。
这就是夙未罹为他的师父准备的生辰贺礼,师父啊,这一世阿罹想让你好好的肆意的活。
“折千朵红莲,换得南珠与金线,饰我嫁衣之上针针缀连,嫁衣红深胜于莲,世间无与争艳”恍惚间耳畔响起那几千年自己赎罪时路上曾听过的歌谣,师父,你喜欢的红衣,阿罹也想看你穿上。
还记得那年,你将我从冰天雪地中捡回。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那苦寒之地究竟躺了多久,只记得醒来时,见到的是你担忧的眼神和你温暖的怀抱。
你说:“跟我回家吧。”你带我回了你的家,给我取名为夙未罹。
你说:“未罹,未来还没有遭遇苦难,愿你一生顺遂,无罹无难。”
可是,从我懂事开始,我就知道,自己是个不吉利的人。
我克死了自己的父母,被所有人抛弃。而师父你,将我捡回,也从未嫌弃过我。
他们说,我是整个师门的灾星,会给大家带来不幸。
但是,师父你从来没有嫌弃过我,你总是默默地照顾我,教我读书写字,教我武功道法。
你说:“阿罹,不要在意别人的眼光,你只要做自己就好。”
“师父,上一世你一个人肩负着那么多的苦难,那么这一世,阿罹想要好好的护着你,纵使天崩地裂,阿罹也只想护你安康无虞。”
当年,那已经是几千多年前的事了,夙未罹的身心每一天都在备受煎熬,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快乐地活着。对他而言,每一天都是为了赎罪而存在的。
他的思绪常常回到那个可怕的时刻,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挚爱。他的心在那一刻就已经破碎了,他知道,他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每一天,他都会想起那一幕,他看到自己的手沾满了鲜血,他看到自己的爱人倒在地上,他听到自己的内心在尖叫,他知道,他永远无法摆脱这个噩梦。
他常常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会怎么做?他会不会放弃自己的一切,去换取自己爱人的生命?他会不会选择一种不同的生活,一种没有杀孽的生活?
可是,一切都已经太晚了,他已经做出了自己的选择,他已经无法回头了。他只能在每一天里,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赎罪,他只能用自己的痛苦,去换取一丝一毫的救赎。
他常常去拜访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他希望他们能够原谅他,他希望他们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为自己的罪行做出补偿。可是,他们大多数人都拒绝了他,他们认为,他的罪行是不可原谅的。
他也常常去寺庙里忏悔,他希望神明能够原谅他,他希望神明能够给他一个机会,让他为自己的罪行做出忏悔。可是,神明也没有给他一个答案,他只能在每一天里,继续为自己的罪行赎罪。
他知道,他的生命已经注定是一个悲剧,他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他只能在每一天里,用自己的痛苦,去换取一丝一毫的救赎,他只能在每一天里,为自己的罪行忏悔,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
原来,当年尘霜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我站在这尸山血海之间,看着四周堆积如山的尸体,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
我曾经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少年,被仇恨和欲望所驱使,犯下了许多不可饶恕的罪行。我杀害了无辜的百姓,烧毁了他们的家园,让他们失去了亲人,失去了一切。
我以为,我可以用这些罪行来掩盖我内心的恐惧和不安,但是我错了。每当我闭上眼睛,那些被我杀害的人就会出现在我的眼前,他们的哭声和求饶声在我耳边回荡,让我无法入睡。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我所造下的孽,从来都没有还清。这些罪行已经深深地烙印在了我的灵魂深处,无论我走到哪里,都无法摆脱它们的阴影。
我想起了尘霜对我说的话:“你的心中充满了仇恨和痛苦,只有放下过去,才能找到真正的自己。”但是,我已经太晚了,我已经犯下了太多的罪行,无法回头。
即便找到了来世,我也不再是当年的人了。我已经失去了太多,失去了自己的良心,失去了自己的人性。我不知道,来世的我是否还能找到真正的自己,是否还能摆脱这无尽的痛苦和悔恨。
在这尸山血海之间,我感到了无比的孤独和无助。我知道,我已经无法回头,只能在这痛苦和悔恨中度过余生。
幸好如今自己已经回来了,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发生,那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