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沉思,将明珠放入盒子之中,清声道:“也是,不过你没感觉他这次态度很强硬吗?”
“不说了,今晚的艺人身材不错,我们撤吧。”灰衣男子面色阴冷,双手插兜转身离去。
“没见过女人似的,嗤!”黑衣男子披上平滑的黑皮外衣跟了出去。
深夜。
万火通明的废墟之上,灰白月光显得十分淡弱,似乎照不进这片片红点点缀的断壁残垣。
滋滋滋。
局部电源断裂之处还不时发出光亮的明闪和清脆的声响。
“死伤太多了,我们消防警人手根本不够。”
“好累,我已经搬不动了。”
“妈!!!”
“爸!!!”
“……”
两名消防员正想暂歇片刻儿,听着外围越哭越大声的群众又站起身,朝满是血衣包裹的废墟走去。
“你们有看到我的先生吗?”
“他叫高衡,一米七八,右眼下有颗泪痣,是松月副州长……”
一名女子焦急的对每一个搜救人员进行询问。
她两眼通红,唇角干裂,头发披散得非常混乱,一身粉色居家服和一双表面卷皱的棉拖。
疲泄之际,她也瘫坐在地,开始使劲的挖着碎石,凝紫的混凝土冰凉且黏腻。
钢筋交错纵横之处皆是稀疏的人体组织、小碎石粘连其上,透凉铁锈气息涌进鼻腔驱散灼烧的羽毛味,
“老公,是你,对不对?”
女子捧起一抔粘着血紫的碎石,哽咽的楠楠低语。
身旁,是一片滚腾火海留下来的黑褐余烬,闻息之间能感受到他的存在。
“老公,我们要个孩子,好不好?”女子语气亲和,侧脸紧贴在手中的碎石。
“各位家人亲属,群众市民我知道你们现在很难过,我也很难过,但是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也只能想办法先进行抢救。。”
“麻烦大家先暂时腾出一个地方,不然我们的救护车没法开进来。”
一名中等身材的皮肤暗黄男人举着喇叭清声喊道。
话音一落,群众的心情不降反增,无处发泄的情绪沉寂了一晚上在这一瞬间决堤了。
“为什么医院会发生火灾,又为什么会爆炸,你们告诉我啊!!!你们说啊!!!”
“呀——”
“呵——”
“草泥马……”
铺垫盖地的咒骂哀嚎哭叫声,势要淹没整个废墟。
一时之间,大量外国记者疯狂抓拍这些足以摸黑华夏的画面。
“还没来吗?”
一位白衣军服棱角分明身材健硕的男子质问身旁的拿着喇叭的中年男人。
“报告,士官军长,群众们情绪太过激动已经把我们的人赌在外面,而且搜救直升机申报航线也一直被拒绝。”中年男人举起右手敬礼后放下,端正地回答。
“为什么?为什么会被拒绝?到底是什么原因?”白衣警服男子冷声质问。
“政府命令军方不能参与,防止军方与群众的矛盾升级。”中年男人手中的喇叭随着男人心慌也开始颤抖了起来。
“谁的命令?是赵铭辰下达的指令还是夏启清下达的指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