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从外面看见了屋子里的人影?”司徒婧满脸不屑的笑,“拜托,就算要撒谎也请你敬业一点!这屋子里只有一盏烛台,而且是镶嵌在靠窗的墙壁上,就算屋子里点着蜡烛,也不可能把屋里人的影子打在窗户上面!”
微微猛地打了个寒战,她刚刚不也看到映在窗户上的影子么?难道……那真的是鬼?
她的身体晃了晃,几乎没站稳,青老头的反应比她还大,抓着司徒婧的双肩,吼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我那天晚上看到的是什么?你告诉我,我看到的是什么东西?”他面色突然一窒,直直地望着两人身后,像是中了邪,嘴巴张了张,像是想说什么,但什么都说不出来。两个女孩都不知道他在干什么,只见他缓缓抬起胳膊,指向她们的身后,她们脊背一阵发凉,齐齐回过头,看见窗户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青老头的指头所指的,正是院子里的那棵开满了桃花的桃树!
“喂,你在指什么?”司徒婧一把抓住他,他的嘴里发出咯咯的声响,突然往后一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两个女孩脸色大变,连忙冲过去扶住他,使劲掐他的人中,但无论怎么掐,他都一动不动。微微惨白着一张脸,说:“我去叫陈侬。”
待她跌跌撞撞地带着陈侬回来时,司徒婧已经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青老头的脸上。
“他,已经死了。”短短的五个字,司徒婧说得万分艰难,微微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陈侬大叫一声,扑上去,伏在青老头身上痛哭。
微微强撑着去安慰她,她哭得有气无力,眼神空洞地望着她们,像是丢了魂儿。什么话也不说,自顾自地收拾公公的遗体。
“老板娘,报案吧!”微微说,陈侬像是受了很大的惊吓,抓着她们的衣服,双眼瞪得溜圆,“不能报,不能报!两年前刘青失踪了,就是因为我老公报了案,他连腿也摔断了一条!青黛堂是青黛的家,她不允许不相干的人来破坏她的家!即使是警察和她的后代子孙也不能!”
两个女孩都皱起每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个时候她们特别想念朱翊泓,这位社长见多识广,鬼点子最多,又很有担待,若是他在,必定能把这事处理得很好吧。
“那……至少该通知你丈夫吧。”微微说。
听到丈夫两个字,陈侬浑身一颤,满脸恐惧地吼道:“我丈夫他回不来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说完,丢下公公的尸身跑了出去,两个女孩全都被她可怕的眼神和表情吓得不能动弹。她是什么意思?丈夫永远都不能回来了?
莫非,他已经……
恐惧膨胀起来,几乎将她们的胸膛撑破,微微鬼使神差地转过头去,看向那幅仕女画,画中的女子唇角上勾,仿佛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
微微觉得,那个笑容,非常可怕。
8
陈侬失踪了。
第二天早上没有人送早饭,两个女孩觉得有些不对,找遍了整座青黛堂,依然没有找到那位中年女子的身影。刘青的父亲还在昏迷,他们不由自主地想到那间陈放着青老头尸体的房间,莫非连陈侬也……
昨晚房门并没有锁上,在那扇虚掩的门前,两个女孩都不由自主地迟疑了一下,如果看到了陈侬的尸体,她们该怎么办?报警么?
如果让警察介入,朱翊泓和王清,会不会有危险?
司徒婧的胆子比微微大,狠狠地推开房门,顿时愣在那里,微微跟在她身后,也傻了眼。
这间诡异的屋子里,什么也没有。
不仅没有陈侬,连青老头都不见了!
冷汗从每一个毛孔里往外冒,难道是陈侬将青老头的尸体带走了?但她一介弱女子,哪里来的那么大力气,况且,她要一具尸体做什么?
仕女画还好好地挂在墙上,画中的女子,似乎在望着两人神秘地笑。
微微觉得心脏无法承受这样的压力,转过身冲进院子,靠在桃花树下粗重地喘气,司徒婧白着一张脸走过来,说:“你没事吧?”
微微摇了摇头,她很想逃,现在就逃,可是她说不出口,没有找到朱翊泓和王清,谁都不能离开。
今天的阳光很好,艳阳高照,但两个女孩的心都是冰冷的。
忽然,一道冰冷的光芒闪过,耀花了微微的眼睛,她愣了愣,看见杂草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闪着钻石一般的光泽,她奇怪地走过去,捡起那东西,是一块玻璃碎片,她惊讶地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