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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迪克很友好，都想让他去负责一些与“友好”有关的事。

特别是提姆，也许是隔代亲让他们两个的关系很紧密。

但杰森其实和提姆说过不止一次，就如同他叫过提姆“冒牌货”一样，迪克也曾明面上微笑着，实际却用眼神表示“你这冒牌货”，在一开始迪克对他可没有现在这般友好，那种烦躁感甚至连泰坦里的老成员沃利与罗伊都能察觉出来——但第一次见面时，罗伊就对他表示了友好。

因此杰森从始至终都认为迪克是个心高气傲的家伙，他是天生的主人公，可以不用多想就直言不讳，也许他的建议确实具有参考价值，思想不会被左右影响，心性坚很适合作为领队，但他强迫自己做出“理性判断”的样子实在让杰森看不惯。

不是说去外星打外星人就一定要错过与布鲁斯的最后一面的，正义联盟并不缺一个未成年的普通杂技演员。

那可是布鲁斯·韦恩，哥谭柔和的月光。月亮这种东西就是这样，在夜晚似乎只是你一个人的光，事实却是平等又平和地照耀着所有人。那天晚上的哥谭异常宁静，没有任何一个罪犯和小混混游走在街上，因为月亮被乌云遮掩，而男人们早已换上了黑色的西服，女人们也身着玄色裙装以及足以掩饰悲伤的薄纱。

那天之后他便决定，提姆也好、杜克也好、史蒂芬也好，这罗宾爱谁当谁当，反正他单方面要和迪克决裂了。

还有超人——虽然一切不怪他，他在小丑病毒肆虐时也提供了很多帮助，但他休想，休想以翱翔于空中，睥睨众生的姿态对布鲁斯露出他一贯的怜悯。

他可以是大都会的太阳，但布鲁斯并不需要他的光芒，正如他的那些氪星科技本来可以让布鲁斯痊愈，可他却完全没有施以援手的想法一样，以前他在布鲁斯面前是个“普通人”，布鲁斯死后，他也应该只是个“普通人”。

至于从太空回来后双脚都未落地就想来祭拜布鲁斯？想都不要想，这是杰森完全无法接受的事。如果真发生了，他势必会用从卢瑟那儿截胡来的氪石给他的这位英雄长辈上一课。

“是提姆让你来的？你不该来的，他们不是一个人。”

“这提姆已经和我说过了。但我还是想来确认一下……好吧，他确实完全不认识我。不不，别喊他，他现在应该在休息。”

那就是迪克了。杰森轻啧一声，将通讯器放回了口袋。

介于监控里克拉克的身影，他也不好在超级听力边上多说什么。

他猜想提姆与迪克能知道马龙在他这儿的原因非常简单，因为他之前就问提姆要了韦恩集团植物培育基地的权限，花店里的花也都是那里拿的，他们只要看到了不流通的特定品种，很容易就能联想到他养了个特别的人，而那将特定品种抵到他们面前的——毫无疑问就是昨晚就出现在监控中的外星人。

再重申一遍，他不怪超人，他也知道超人对他的一些行为很纵容，他们只是不熟，而他有他自己的坚持。

“跑我这儿来秀恩爱？”

“不，我们上周就结束了。”

众所周知史蒂芬妮与提姆是模范青少年情侣，感情一直很不错，放在平时，这种等级的八卦杰森一定不会错过，就算现在，他也想知道个大概。

“和平分手哈？”

史黛则有些语焉不详道：“我们那天夜巡后想尝试一下，但失败了，现在依旧是朋友。”

夜巡必须有两个及以上成员组队出动，这是布鲁斯当初给迪克定下的规矩，现在即使他死了，他们也都长大，迪克多操持正义联盟的事宜不在哥谭，杰森自己单飞，提姆常跟着泰坦活动，但在夜巡时也依旧遵守着这一条规定。

也许那天他们这对小情侣刚好排到了一起，然后决定在夜巡后干点晚上该干的事？结果因为小小红不太行所以闹掰了？杰森拒绝想象那诡异的画面。

所以他没有问史黛他们到底想“尝试一下”什么，只是觉得在八小时后也许应该给提姆发个有关“□□对生殖功能的影响”的软文，侧敲旁击地提醒他一下。

不过在此时此刻，耳机里克拉克“超级优美”的嗓音让他一下子忘掉了上文的一切。

“结扎？”

过了一会儿他就听见耳机里马龙回答

【因为你也知道我长这副模样，很多人想，嗯……有点大言不惭的说吧，我曾让很多人疯狂，为了不在意外之间创造出小生命，我就去做了个小手术，不过我本身也是不婚丁克主义者，所以感觉还挺好的。】

不，这人绝对不是布鲁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