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鸣的一番发自肺腑的话让江遥无措至极,他看着神情凄迷的对方,心脏像是被人凿开了一个小口,有什么东西渐渐入侵。
他如鲠在喉,“对不起。。。。。”
贺鸣慢慢地松开他,沉声道,“江遥,我做这么多从来都只有一个目的,我想取代谢知谨在你心里的位置,跟你成为名正言顺的恋人,而不是什么朋友,我说我不在乎,不介意,那都是怕你难过骗你的。”
江遥怔然在地,脑海里反复回荡着朋友和恋人两个词汇。
贺鸣垂眸,重新将江遥拥入怀里,“我给你十秒时间思考,如果你确定你不可能喜欢我,只能和我做朋友,推开我,往后我一定恪守朋友的分寸感,规规矩矩,再也不碰你。”
江遥的手臂垂在两侧,重得抬不起来。
他听见贺鸣鼓动的心跳声,与他的交叠在一起。
贺鸣轻声的倒数随时会给他们这段关系划上一个句点,而选择权在江遥手中。
江遥想起与谢知谨的对话。
“朋友也可以接吻、上床吗?”
谢知谨说可以。
可贺鸣告诉他那是恋人的特权。
贺鸣温热的身躯与他的贴合在一起,只要他一个动作,就能彻底摆正他们的关系。
没有拥抱、没有亲吻,做点头之交、见面只打招呼的普通朋友。
贺鸣不会再喜欢他,他也不用再苦恼自己会对不起贺鸣。
江遥知道应该是这样的,可是眼泪却怎么都止不住。
他在舍不得贺鸣。
“三、二、一。”
贺鸣话音一落,环抱着江遥的双臂骤然失了力气。
在江遥即将脱离贺鸣的怀抱时,他内心说不出的恐慌,条件反射抬起手紧紧地拥住了对方。
贺鸣悄然松了口气,十指在江遥的后背越收越紧,喟叹道,“这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就算以后你想放弃我,我也绝不会松手。”
月光给相拥的两人镀上一层朦胧的银辉。
江遥微微仰起了脑袋迎合贺鸣落下的深吻。
人人需要爱的慰藉,哪一个人爱我、吻我,抱紧我,求你别走。
—
转眼就到了谢知谨的生日,江遥提前几天把钢笔送给了谢知谨,湖蓝色的笔身,和谢知谨如出一辙的冷清。
那支笔被放在了外联部的办公桌上,只要去办公室的干事都能见到。
江遥和贺鸣第二天去办公室拿东西的时候,谢知谨正拿着钢笔在勾勾画画,江遥心里咚咚跳,打开柜子拿东西。
贺鸣的目光落在谢知谨拿着钢笔的手上。
谢知谨在干净的纸面上写下遒劲的“江遥”二字。
拿完东西出去后,江遥被贺鸣推进了办公室隔壁的杂货间,他还搞不清楚状况,就被按在墙上吮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