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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表哥……”
&esp;&esp;贾容坐在弄春楼顶层的包厢里,低低央求了一声。
&esp;&esp;他刚刚已经把前几天去谢府赔罪却被谢安打了回来的事情与卫绪讲了,今天贾容请卫绪过来就是求他再想个法子出出主意,见今天卫绪心情不错,他才敢再三央求。
&esp;&esp;说来贾容也觉得奇怪,一般的女子他玩两天就腻了,但自从上次在银铺里看见了谢安,过了这么多天,他还是心心念念着她。
&esp;&esp;卫绪坐在他对面,慢慢地饮了一口酒,看了眼楼下的歌舞升平,许久才回过头来,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esp;&esp;“表哥想要什么宝贝,尽管和我提。”贾容嬉笑着开口,又举手发誓,“只要我能弄到的,就一定给表哥弄来。”
&esp;&esp;卫绪听着,冷笑了一声。他想要什么?他想要那万人之上的位置,贾容能给他弄来吗?
&esp;&esp;忽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卫绪放下酒盏,看向贾容,贾容见他看了过来,立马坐直了身子。
&esp;&esp;“你帮我去办件事情,倘若办成了我就帮你。”尽管知道贾容脑子不怎么样,这件事情多半会折,卫绪还是想让贾容去试试看。
&esp;&esp;毕竟他作为王侯,日日在那病皇帝的眼皮子底下活动,几乎没有什么机会出手。但贾容是国公府的世子,平日里结识的公子贵族多,说不定就会对他有什么帮助。
&esp;&esp;“表哥尽管开口。”贾容正色道,“只要我能做的,就一定去做。”
&esp;&esp;贾容等了良久,卫绪才开口:“我要你帮我去看看,以前那个太子到底死了没有。”
&esp;&esp;话已出口,贾容就张了张嘴。
&esp;&esp;“怎么,不做是吗?”卫绪看到贾容有些慌张的神色,皱着眉问。
&esp;&esp;“没有没有。”贾容连忙摇头,“只是……”
&esp;&esp;只是他没想到卫绪还在这件事情上面花心思。况且太子一事已经过去十多年了,怎么着都已经凉了,况且这件事还是个忌讳,是京城里不成文的规矩。让他去办关于那太子的事情,就好比他爹想要谋反。
&esp;&esp;贾容一时间犹豫了,他不是不能去查,而是不敢去查。
&esp;&esp;“那便算了。”卫绪轻轻摇了摇手里的酒杯,重重地重新放回了桌案上。
&esp;&esp;“我去我去!”贾容一咬牙,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我去就是了。但表哥答应我的事也得去办,可不能忘了。”
&esp;&esp;卫绪含笑点了点头,看着贾容转身下了楼梯,他才慢慢眯起眼睛,脸色也跟着一点点冷了下来。
&esp;&esp;已经夜深,弄春楼里才刚刚开始一日的生活。
&esp;&esp;离开顶楼的包间后,贾容又开始后悔起来。卫绪让他去办的事情不仅难办,而且如果不小心让他爹知道了,那还会要了他的命。
&esp;&esp;贾容走着走着就越走越快,后面的侍卫想要跟上来,他只冷冷地说了句:“滚。”
&esp;&esp;一是他没看清,二是心思不在走路上,贾容撞上一个人。
&esp;&esp;还跟着一声姑娘慌张的:“公子小心!”
&esp;&esp;贾容抬起头去,刚要骂人,却忽地住了口。他看了会儿撞上的人,才慢慢想起来,皱着眉道:“你是那个、那个谢家的女婿?”
&esp;&esp;他撞上的人是崔白。之前在宫里的时候,贾容还看见过,便随口问了一句,只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再次碰见。
&esp;&esp;崔白也认出了贾容,白了白脸色才躬身行礼道:“世子爷没受伤吧?”
&esp;&esp;贾容已经没关心被撞着一事,因为他看见了崔白身后跟着抱着琵琶的春杏。这弄春楼里的
&esp;&esp;女子贾容大概都知道,当然也知道春杏也是这楼里的。但他记得崔白应该还没把谢府的次女娶过门,这就又带了一个女人回去。
&esp;&esp;贾容冷哼一声。他还以为这种文弱书生模样的都是守规矩的好男人。
&esp;&esp;贾容还想着刚刚卫绪让他去做的事情,正烦着,没有心思搭理崔白,就大步从他身边擦肩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