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笙松了一口气,端起茶盏喝了口香饮子压惊。
结果就听那风流书生又说:“要知道那位南公子可是秦淮巨贾之子,南家不说富可敌国,也是金山满屋,如此家世,谁不动心?秦王若当真娶南公子为妃,两个神仙人物也是般配。”
几人赞同地点头,说:“原来秦王是看上了南公子家中助力。”
南淮笙顿时噎住,一口香饮子差点没喷出来,这些人怎么越说越离谱。
谁知那风流书生却摇摇头,说:“依我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有南公子这般绝色在眼前,秦王怕是无暇顾及其他。”
那几人一时嘿嘿笑起来,意味深长的你看看我又我看看你,其中深意不言而喻。
“咳——”
这下南淮笙彻底把持不住了,呛得在席位上猛咳起来。
秦寒之见状递了一方手帕给他,问道:“可还好?”
南淮笙吓了一跳,连忙摇头,解释说:“无碍无碍,就是不小心呛住了而已。”
秦寒之见眼前人仿佛一只惊慌失措的猫儿,他不由轻笑出声,惹得南淮笙唰的一下脸色赤红。
安抚好南淮笙后,秦寒之这才瞥了一眼另一头席位上那几名书生。
几个书生忽然迎上秦王的视线,顿时心道不好,唯恐方才戏说之言暴露,纷纷后背发凉,那风流书生却半点不怕,反倒遥遥举杯朝秦寒之敬酒。
秦寒之冷哼一声,朝身后的侍卫打了个手势,侍卫领命离开,片刻后,那名风流书生便被丢到一艘小舟上。
“嘿,哪有这样过河拆桥的!”见画舫渐渐远去,风流书生气得跳脚,低头一看,小舟上不仅没有船夫,就连竹篙都没准备一支,这下更气了,他指着秦寒之落座的方向大声道,“不识好人心,我好心帮你竟然还不领情!”
南淮笙听到动静便向窗外望去,这才发现好人兄竟然下船了,还在朝这边挥手告别。
“这黑灯瞎火的,那人怎么独自离开?”
秦寒之推了一叠糕点到南淮笙面前,只说:“别管他,总是有事提前下去了。”
南淮笙没多想:“原来如此。”他拈起一枚白玉可爱的点心尝了一口,甜丝丝软糯糯的,颇合他口味。
见无人搭理自己,风流书生更是原地跺脚,激得小舟直晃荡,溅起的河水差点落他脸上。他正欲再开口,啪叽一声,额头上便被什么东西砸了个正着。
“嗷——”
风流书生一声惨叫,接住“暗器”一看,竟然是一枚瓷实的糕点,他摸了摸空落落的肚皮,最后恨恨地吃掉糕点。
“真是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南淮笙望了一眼窗外,又看向秦寒之,不赞同地说:“你若是不喜欢那糕点放着便好,何必扔掉,多浪费粮食。”
秦寒之积极认错:“我之过,”他又推了一叠酥点在南淮笙面前,“尝尝这个。”
这下南淮笙哪里还记得那枚被秦寒之扔出窗外的糕点。
风流书生见画舫上竟然真的无人搭理他,最后只能悲催地双手划水靠岸。他发誓,下次一定要让秦寒之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