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房门打开,面色还有些苍白,却是无甚表情,更勿论什么晚辈对长辈该有的尊敬。
谢汝澜似有些赶客之意,直接道:“陈师伯有事直接让人传话就是了,怎么还亲自过来了。”
陈千帆和吴长老都没计较他话里话外的意思,像是这样的情况已经是常态了。
陈千帆还笑着道:“阿宁的脸色看起来很不好,这两日没有好好休息吗?”
谢汝澜冷淡地道:“劳陈师伯担心,我只需要安安静静地休息几日便好。”
意思就是你们快走吧,吵到我休息了。
然陈千帆向来笑脸迎人,此时仍是挂着温和笑意道:“既然如此,那阿宁就该好好休息,你这病总是不好,师伯和几位长老都很是担心。”
那吴长老附和道:“尊者若非是身体不好,早该继任楼主之位了,既然尊者需要休息,那不如将位子让出来,我看代楼主代为掌管风雪楼这一年多来,倒是十分称职,尊者你怎么看?”
谢汝澜轻笑一声,眸中含着几分讽刺道:“楼中之事我向来管不着,吴长老是否是多虑了?”
“尊者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你不争,却还有人要替你争……”
那吴长老见他如此语气也急了些,陈千帆却是挥手将他的话打断,笑道:“吴长老莫急。”
“阿宁,不请师伯到屋里坐坐?”
谢汝澜扫他一眼,态度有些不耐烦,却还是侧身让到门边,陈千帆见状便笑着进了屋,只是见到桌上还摆着谢汝澜那还未动过却早已凉透的饭菜时,面上愣了一愣。
“阿宁还没吃饭吗?”
谢汝澜望了眼桌上的几道菜色也是一愣,这是萧邢宇给他带回来的……
不行!不能多想了!
谢汝澜暗叹口气,面无表情道:“没什么胃口,屋里乱,让师伯见笑了。”
萧邢宇走时也没有替他收拾好桌上的东西,不过谢汝澜倒觉得这样也不错,桌面还未收拾好,他们二人也不好意思坐下去。
只是陈千帆的脸皮岂能是常人般的知道客气几番?
他仍是老老实实地在桌前坐下,见状吴长老亦坐到他身边去。
陈千帆道:“我看阿宁脸色不大好,你可要照顾好自己……对了,我听说这几日你这院子里多了个人,怎么没看到人?”
他说着往里间看了几眼,谢汝澜很快就知他在说萧邢宇,却也是不急不慢地回道:“是有个人,不过我嫌他噪杂,让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