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衣服,是我相公的。我嫁给他五十年了,他的衣服我从来不假手于人,特别是女人。”
额……这还是一坛陈酿的老陈醋。
我为难地揪着衣襟,再次叹息,肚子啊,就先委屈委屈你,待会儿随便再找其他人吧!
转身,我准备朝下一家走去。
“慢着!”苍老的声音叫住了我,我惊喜地转过头,难道这坛老陈醋开窍了?其实她不用我洗衣服,只要给我些吃得也行。
这才是重点好不?
老婆婆和蔼地笑着:“今儿早上,我们村长带领着大伙儿去那边的地里,捉到了一只野山猪,那个畜生把我们好多地的红薯都给吃了。可是这头野山猪凶猛异常,村长把他关在一处黑圈里,正招募人去宰了它,然后给大伙儿分享肉食。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去村口试试。”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无异于雪中送炭,听老婆婆说,只要把那头猪给宰了,就能得到十个铜板,外加两斤肉。
十个铜板呀,对我来说,简直是比天上掉馅儿饼还富有,我可以买十个馒头吃上十天。
还有肉!
我好久没有吃到肉了啊……
等我赶到村口的时候,我才知道,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如果这个才是那么好混,就不会等到我去了。
村口没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地上流了好多血,不是那头野猪的血,而是自告奋勇进去杀猪,结果自己倒是被抬出来的人的血。
地上躺了好几个大汉,身上半裸着,虬结的肌肉,黝黑的皮肤,再加上粗犷的面容,显示出这些人强大的力量,可是他们现在,就像是一个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居然痛的哇哇大叫。
一个郎中模样的人,满头的大汗,给他们做着简易的包扎。
我的步伐不有点踟蹰,看着我小胳膊细腿儿的,,在看地上那些长长的杀猪刀,我连刀都拿不动吧?
我这样安慰着自己,转身就要离开,可是肚子实在饿得要命。
我一咬牙,这样下去,不是我死,就是那头猪亡。
“你确定要进去?”衣饰显然要好一些的村长,上下打量着我,语气充满了很多不确定的因素,他指着那些硬汉:“看看他们,如果你也受伤了或者死了,我们可不负责!你还要去吗?”
我吸了吸闷热的空气:“村长,你不能以貌取人,我可以金刀的后人,杀猪这么小的事情,我就当为民除害了,如果那头猪死了,能不能多给我一张耳朵?”
我坐地起价不是没有依据的。
这头猪糟践了那么多的红薯,这可是百姓赖以生存的口粮。
而且它现在又伤了那么多的人,这个村子的人绝对不会放过它。
可是,最强硬的汉子都拿他没有办法,如果,不把他放了,就要整天喂着它,不然这猪饿瘦了,到时候更加得不偿失。
这头猪现在就是红果果的鸡肋,我这个外乡人如果死了,就跟村长说的,他们不会负责,而且我还会签下生死状,如果我真的如我吹的那样,是一个杀猪的高手,那么村长多给我一只耳朵肯定不亏。
村长一咬牙:“能不能要尾巴?耳朵我已经答应给村里年龄最高的两位族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