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仍旧不敌眼前的景象。
我把头埋在手臂间,反正现在是睁眼还是闭眼都已经没差了。
真的??没差了。
就这样安安静静地死去好像也不差,至少??至少什么?
──我是不是忘记什么了?
──是什么?为什么会忘记?
一种炸裂感侵袭了我的脑袋,它在里面翻来覆去,晃动起我整个人,感觉世界天旋地转。胃部涌上一阵不适,我双膝跪地,两手勉强支撑着身体的重量,一下、一下乾呕着。
忽然有重量覆上我的背,有规律地顺着,不适感渐渐消缓下去。
我抬起头,是一张熟悉的面孔,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人。「妈妈、爸爸!」
顾不得其它,我上前抱住了妈妈,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张嘴想把刚刚的害怕转述成语言,却发现我一个字也说不出口,最后只有放声大哭。
他们两个谁也没有说话,爸爸蹲下拥住了我们。
渐渐的,我感受到他的双臂越来越紧??不,也许不只他的。
「爸爸、妈妈,你们放松点,我快喘不过气了!」
他们好像没听见一样,反而加重力道,而且速度比先前还快,「放手!我不能呼吸了!」
这打断了我的溃堤,现在除了想逃离这个怀抱之外,还惊恐地发现另一件事情。
「为什么??你们的身体这么冰凉?」
在这句话的尾音落下后,他们随之松开了双手。
我连滚带爬往后退了一些,满脸震惊地看着眼前这两个我熟悉的人。
妈妈不知道怎么了,摀着脸就哭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声音比我刚才还凄厉,甚至??有点渗人。
爸爸在旁边像妈妈方才那样安抚我一样搭上她的肩膀──这一幕,好熟悉?
「妈、妈妈?」我轻轻叫出声,有点畏惧这样反常的他们。
「我们的身体冰吗?」妈妈的声音似乎??带着笑?
妈妈抓住爸爸的手忽然激动起来,「你听见她说什么了没有?她居然觉得我们的身体很冰?」当妈妈抬起头我才看见,她是真的在笑。
「哈哈哈──听听她这个自私的人说得什么话?」妈妈靠着爸爸动作蹣跚地站起身来,她伸出手,颤抖不停:「我们这样都叫冰了??你有想过你哥哥吗?」
哥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