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九章陈诚失兵权
陈王对于国内势力的清理,以疾风骤雨之势进行着。
大王子陈诚驻兵守边;又借西边匈奴侵袭之故,以三万之兵将三王子陈义送出洛城,使之也退出朝堂之争;接着就诛灭公孙氏家,剪除了大王子的财路;又册封陈梦珠为后,拉拢陈琦及其麾下的边军;在朝内充实自己的汾城、晋城亲信,稀解龙溪党对朝堂的控制。
待这一切都收到想要的效果了,陈王就将矛头指向了远在平关的大王子陈诚。
陈诚为人刚强勇猛,却不善谋略。往时有老元帅陈琦代为出谋划策,倒还能独当一面,
如今陈琦被陈王拉到自己的阵营,陈诚的身边再无可信任之人,也无可谋划之人。加上心中所爱被陈王横刀所朵,陈诚连日里已经是暗中集结兵力,准备回洛城找陈王理论。
对于陈诚组织的这场兵变。平关诸将在得知陈琦已归于陈王,也是分成两派:一派是陈诚的旧部,自然是以陈诚的意思为令,支持陈诚挥师到洛城与陈王理论,这里面以周永凯最为坚决;一派是边关旧将,他们都是陈琦的旧部,自然是以陈琦的意思为准,不愿参与大王子的兵变。
陈诚这边的举动,也早有人通报给陈王,陈王就召见了肖天佑与陈琦,商议对策。
肖天佑此时执掌禁军,麾下有十余万禁军,听说平关的军兵有哗变之意,就力主出兵剿灭,以立陈王之威!
陈琦倒是认为,兄弟相争,不应刀兵相见。而且平关之军,陈琦多有了解,也对军情掌握甚为翔实,其中大部都是陈琦的旧将,没有自己的军令,不会参与陈诚的兵变。
陈王也觉得陈琦所言极是,就传旨由大元帅陈琦去平关征调大军继续对北蛮用兵。同时,再由汾城、晋城军中,选派亲信将领,去平关整饬军务。
陈诚对于陈琦的去而复还,心里是又气又急,想要当面找陈琦问清楚:陈王下旨封后,是否是陈琦同意,陈梦珠是否乐意?但是陈琦却避而不见,只在关外行营征调旧部,集结完毕,就率领着大军往北疆而去。
对于陈王派来的将领,陈诚起初还是不以为意,故意的让人刁难,想着将他们挤兑走。但是这些将领却极隐忍,只是在军中与众将和军兵联络,申明陈王之意。陈军毕竟都知道陈王是陈国之主,这大王子只是一个亲王,若是跟随大王子兵变,一旦失败,就是谋乱,其罪大矣。
陈诚和周永凯看着竟无法禁止众将和军兵纷纷投向晋城、汾城的将军,平关所剩之军渐渐都被整饬的效忠陈王了。
陈诚看看大势已去,更是郁郁寡欢,他本就是一个刚愎自用的人,一旦诸事不顺,心里气闷,竟然就积郁成疾。
陈王得知大王子染病,就派人到平关,接了大王子回洛城修养。陈诚无可奈何,只好随着钦差就要回洛城,平关的军务转由陈琦统领。
陈琦再回平关,见到大王子陈诚,看着陈诚的病态,也是不觉恻然。陈诚原本英姿勃,如龙似虎。如今已是形如枯槁,有气无力。陈琦也只是宽慰了几句。
陈诚此时也知道,万事皆已无回旋的余地,多说无益,见到陈琦,只是流了几滴心酸的泪水,便交接了军务,回到了洛城。
陈王在王宫接见了大王子,然后选派御医为大王子诊治。陈诚心中终是郁闷,心病又岂是药剂所能医治的,所以这病情也一直不见好转。
洛城的文武百官也都知道大王子已经被陈王夺取军权,此时已经是一个病亲王,众官除了去一趟王子府看望一下,就再也无人登门了。陈诚此时倒也不计较这些了,他心中之疼只是陈梦珠而已。
陈琦在平关很快就将军务全部接管过来,对于陈诚的亲信,能够回心转意效忠陈王的,一律留用,对于抵死效命陈诚的将领,如周永凯等人,陈琦也没有为难他们,或是给丰足的粮饷,打回籍,或是依据他们的本意,去除将军之职,仍在军中效力。
周永凯则请命,愿去王子府,守卫王府。陈琦也准其所请,派人护送他回洛城,到大王子陈诚的府上,担任一名家将。
对于陈王的频频对大王子一系施压,朝中的许丞相是感同身受,连远在西疆的三王子陈义也是感到阵阵寒意。
陈王用了不到两个月时间,就完全的掌握了陈国的政局,朝中已是遍插亲信,诛灭了公孙氏家,拉拢了陈琦,夺了大王子的军权。
现在陈国也只有三王子为的派系,而三王子的主要实力就是李灏所指挥的三万禁军,和在西疆新招募的部分新军。失去军队的支持,许博雄的龙溪党也如失去爪牙的老虎,没有了往日的犀利,被陈王任意的揉捏。
齐祀这段时间只是静观其变,然后将讯息飞书给齐王。闲暇里每日就和肖天佑一起或是去风月楼找心怡饮茶、听琴。
这天,齐祀正在齐瓷坊闲坐。听着蝉声入耳,又想起往年入夏,该是带着莹儿去凉爽之地避暑了。莹儿最是怕热,一定要给她准备凉榻才能安睡。此时,在那五台上潭清庵中,也不知道夏日炎炎,谁为她准备好清凉的井水消暑,入夜可有凉榻卧眠。
想着这些,齐祀就有些烦躁,叹口气,站起身,走了几步,又不知道该去哪里,转回来,却不想坐下,就这样来回的踱了两圈。
齐祀正在焦躁,就听到前面传来一阵说话声,接着史掌柜的就引着一个人走过来。齐祀转回身一看,来人摘下草帽,居然是许博雄,这叫齐祀感到有些意外。
齐祀和许博雄两人客气了一番,齐祀就招呼许博雄在树荫下的茶几边坐了。
齐祀亲自为许博雄斟上一杯茶,递了过去,然后就呵呵笑起来,问道:
“许丞相,这是老天看我闷热,刮了阵清风,居然把您吹来了吗?!”
许博雄谢了齐祀的茶,端起来啜了两口,听齐祀打趣,也就笑起来,回道:
“我也是奇怪呢?正在思念着王爷,居然一阵风起,就把我吹到王爷跟前了。王爷您有些不该呀,怎么说我和您也是旧识了,为何到了洛城,不愿屈尊到我的府里也就罢了,却不肯告诉我,让我来与您相见!这如何说得过去?”
齐祀也就端起茶壶,为自己和许博雄斟上茶水,然后端起来,对着许博雄说道:
“许丞相,照您这么说,是我的不对,那我就以茶为敬,给您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