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面面相觑,有些诧异她说的话,还真纳为妾?
“翁娘子不介意?”
翁璟妩摇头:“说不介意是假的,但真到了那个地步,又能如何?总该不能闹到最后,把永宁侯府闹成了笑话吧?”
话到这,叹了一口气,继而道:“陆娘子是忠烈之后,陆校尉是因公落得个瘫痪,公爹与他情同手足,他唯一的一个血脉,永宁侯府不能不管,若是不管了,不说传的话难听,恐怕也有将士因这事而寒心。”
旁人皆默,谁不知这永宁侯府祖孙三代除却个别歪瓜裂枣外,多为重情重义之人。
若是别家的话,这接人回府或许是别有用心,但永宁侯府有七八成的可能真的只是因为那陆英娘是英烈之孤,才会如此照顾。
永宁侯府的主母都这么说了,众人也不好再说什么,恰好穆王夫妇也进了宫,众人的话题便往穆王夫妇与曹家靠拢了。
“曹家当真从大到小都是那么不要脸,明眼人都知道这婚事原本是赐婚曹三姑娘的。好了,嫌弃穆王手残,耍了心计推到了不受宠的嫡长女身上,现在穆王的手治好了,那曹三姑娘也无望嫁入高门了,却又把目光转到了自己姐夫的身上。”
翁璟妩眉梢一跳,看向说话的贵眷。
轻摇了摇团扇,问:“曹三姑娘可是去了穆王府?”
一贵眷压低了声音,说:“何止是去了,还当做自家一样,三天两头去一回,她们姊妹关系素来不好,怎可能是去看望?且我还听说她看见穆王都走不动道,什么心思还要猜?”
话到最后,露出了几分嘲讽的笑意。
翁璟妩眉心微蹙,握着扇柄的手不禁握紧了些。
这辈子曹家和曹素芩几乎是撕破了脸,曹素芩有谢家撑腰,还有穆王表明了态度,曹三姑娘竟还与上辈子那般频频去了穆王府?
那谢玦呢?
念头一出来,翁璟妩有一瞬的惘然的无措,但很快便把这念头给止住了。
该做的她和谢玦都已经做了,她若是继续想下去,也只会是自己吓唬自己。
虽然已经不想了,可她对这花宴却也兴致缺缺了。
花宴散去,在马车内抱着累得睡着的了澜哥儿,她脸上也没了方才那般言笑晏晏,而颇为疲倦。
疲倦得轻叹了好了几口气。
拖着疲倦的精神回到了院中不久,便收到了谢玦寄来的信件
那疲惫且无甚表情的脸上,顿时有了变化,眼眸似一瞬明亮的起来。
不仅有信,还有一把精致的六角团扇。
看到这扇子,翁璟妩便想到了去年乞巧节时,他给自己赢来的檀香扇。
他竟还记得今日是乞巧节。
信上,谢玦说他已到了蛮州,信到了金都之时,他已经到了邕州。这团扇在他出发前在金都买下的,想在乞巧节送她。
信上还话了一些家常,全然没有说关于出征的事情。
因这一封信,翁璟妩沉闷的神色轻松了许多,唇畔也多了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