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摇摇头:“要给殊少话语权,她不会出现在公众面前了。”
“……可是。”
“宁宁,相信你自己。”
段宁宁沉默了片刻,终于下了决心,说:“我知道了,这里……应该有其他司机可以送我出去吧。”
“当然有,只是……”
段宁宁忙打断了他:“天哥您不用亲自送我了,殊总现在这样……总要有靠得住的人在身边才好,我让其他人送我吧。”
天哥想了想,叹了口气说:“好吧,我派人送你回去。”
段宁宁收拾好东西,坐上了回市区的车,可却仍放心不下严殊。
她拿起手机,想给严殊发去消息,又怕打扰了他,纠结了许久才终于放弃。
而此时的严殊,他独自一个人坐在严韶离世的那间房间里,一步都不肯离开,甚至还没到严韶的灵堂去为他上一炷香。
夜里十点,他的电话响了。
他有两个号码,其中一个号码只有家人知道,他只开了这个号码。
可此时,电话响了,来电的是一串陌生的海外号码。
是他的哥哥姐姐,还是哥哥姐姐们的妈妈?
他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严殊!”
原来是她啊……
严殊都差点忘了,舒晚菁也有这个电话。
“嗯。”他轻声回应。
“严韶哥哥……他……生病了?”
“嗯。”
“我听说……不举办公开的葬礼,可是……”舒晚菁带着哭腔说,“可是严韶哥哥,就像我的亲哥哥一样,我……”
“你在哪。”严殊问。
“我现在在巴西。”
巴西,那也太远了——于是严殊打消了告诉她地址的想法。
“他走得很……安静,你不用担心。”
舒晚菁已经泣不成声了,模糊地说:“可是……可是你怎么连他生病都不肯告诉我……我想见他……”
“你要怨的话,就怨我吧。”
事实上,严韶生病的事,连严殊那两个不在家中的哥哥姐姐都不知道,更何况是已经分手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