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当年,老师让他下场虽有长些见识之顾,但也未尝不是觉得他还是有几分上榜的可能吗?可惜……实力不足,也是时!运不济。
不过能有杨师兄一道,真是在好不过了。
他这些年在府学,除了跟院子几人关系好些,其他也不过泛泛之交。毕竟年纪摆在这里,好些地方自是不好带他过去。
一群人在那里喝酒听曲儿,带个小屁孩算个什么事儿啊!!
刚开始顾老师还想教他弹琴,没想到两次之后便再也没提这回事。
还记得当时老师的目光还真是一言难尽……
二来这两年老师对他愈发严格了,有时候一篇策论都能被打回来好几次,哪里有那般功夫呢?
也就偶尔推辞不过了才应付一下。
因此,虽有人说他书呆子什么的,但再难听的到没听到过。毕竟拿人手短嘛!他的花卉拿出去还是很有面子的。
这两年卫兄对科举的心思越发淡了起来,今年去不去还不好说。顾兄倒是会去,但两人因为一些事情,交情也是愈发淡薄了,勉强同行也是各自尴尬。
而他跟杨兄两人,一路考过来都是在一块儿的,自是希望这次也能一同上榜。
两人对视一眼,也都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后面二人便商定了一番出行事宜,沈爹在一旁偶尔提些意见,还事事都把自个儿给算了进去。
沈煊也是颇为无奈,他爹这是打定主意非去不可了。
到是杨子修看出了父子俩的这些官司,对沈煊劝道
“伯父这是忧心师弟的安危,倘若人不过去,在家里怕也是时刻不得安宁。”
沈煊自是明白,唉!他三年前就不该没坚持住,让老爹跟了过去,怕是那次把老爹吓得够呛。
见沈煊有所松动,沈爹这才放下心来。如无必要,他也不想让儿子不高兴。
下午在浩轩小朋友哭唧唧的眼神中被他老爹无情的给抱走了。不过到了门口,只见沈煊变戏法似的拿出了几个小玩具,小家伙抓过玩具脸上立马笑了开来。
也!不再留恋他这个叔叔了,虽然目的达到了,沈煊依旧欲哭无泪。这么小的小屁孩,都这么现实的吗?
杨子修也是一脸黑线,不停的告诉自个儿,这是亲儿子,亲的!
下午吃过饭后,沈爹先是在院子里逛了逛,沈煊自是陪同在侧。
院子虽小,打理的却很是不错,怕是比镇上富户也不差什么了。
想到当初,儿子回家后跟他们说起时,要不是儿子素来稳重,行事也颇有章法,他都以为儿子这是被骗了。
后来见王老爷也是信誓旦旦,话语间更是对自家儿子更是佩服的紧。这才勉强有些真实感。
想到儿子当时在省城买的那些书,怕那时候就有这想法了。
这读书人,可真是能耐。若是他当年能……
“爹,你看儿子这地方不错吧,您儿子我可是不会委屈了自个儿”
说到这里,沈爹脸色反而一黑,这小兔崽子,刚有些钱手脚就大了起来。连地里的活都不让他们老两口干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没少买。
想想每年花出去的那些钱,他老头子的心都在滴血。
儿子这日后考试,上学难道不要银子的吗?
要不是他儿子老早就把钱给给出去了,他可是万万不同意的。村里有谁像他这般年纪就啥活也不干了呢?
看他爹这脸色,沈煊就知道对方这是在想什么,不由摸了摸鼻子。
他可不觉得哪里做错了,挣了钱不就是拿来用的吗?且他那么努力赚钱是为了什么?还不是见不得他爹娘一大把年纪,还要这般辛苦。
古代人民寿命普遍偏短,除了医疗条件跟不上之外,繁重的劳作也是功不可没。
自嘉明帝以来,女子都是满十七周岁方可出嫁,虽大大减少了婴儿的夭折率。但在他们乡下,真正长寿的却也不多。
他爹娘这年纪可不小了呢,在这么辛苦下去,万一出个什么事儿,他可上哪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