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合上电脑,想着要不要把自己绑回去,不然真让吉羌泽仁买回绳来怎么办,到时候可很难解断。
然而,来不及。
门缓缓打开,对上视线那一刻,我们两个都愣了。
他惊讶于我站在桌前,而不是被绑在床上,可我惊讶的却是他脸上淤青,以及他手里拎着的男人和身后双手抱胸的陈列。
“扑噔”一声,他手中的男人跪在地上,衣帽往开掉,露出一张肿包乌青的脸。
我多看了几眼,才勉强认出他就是那个玩弄我软肋的男人,他抬起头,正准备说什么却被旁边的吉羌泽仁抢先。
“原医生,对不起,我打架了。”
兴许是他犯的错比我自己剪开纱布还要严重,才没有追究,又或许,他心里已经在打算如何把我锁得更牢。
这不重要,我想走,他拦不住,不想走,画地也是牢。
“谁打的?”我皱起眉,看向门口的三个人。
吉羌泽仁低下头,两只手贴着裤缝,骨节红肿但干净,有明显的清理痕迹。
陈列叹了口气说:“我打的我打的。”
我知道这场架和陈列根本不沾边,他这是怕我骂吉羌泽仁,主动揽责了。
“两个都你打的?”
陈列一噎,咳了声没再接话。
吉羌泽仁走到我跟前,伸手拉住我手腕上吊着的一截纱布,软声认错:“我打的。”
“谁先动手,谁下死手啊,装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给谁看啊!?”倒在门口的男人突然大叫一声。
我正被吉羌泽仁的小动作萌上头,却被这一声给惊回理智,“先让人进来。”
“不想让他进来。”吉羌泽仁带着气说,“我们的房子。”
我看了眼外头,正想说有监控,却看见陈列无声对我说:“没事,房东我认识。”
难怪,这地段,两千也能租下来。
看着门口的男人,一时半会儿我愣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只能看见他的右手肘突出,有明显错位。
我走过去,握着他手腕,对陈列示意:“按着他肩膀。”
男人大惊失色,问:“原乂你们想干什么?!”
“你手还想用的话就别多话。”我抓着手往后一拉,往里一枕,随着男人的嗷叫,手臂算是复位了。
“怎么,想在你男朋友面前对我示好,树立你大公无私的医生形象?”男人说话都喷着一股血气,看来伤得不轻。
陈列牙疼似的“啧”了一声,说:“宁子恒,要不是我拉着,你现在已经在抢救了,要是不怕死就继续说吧,这一次我绝不拦着。”
宁子恒?哦,对,是叫宁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