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羌泽仁思考着说:“?舞舞步不仅难,还容易搞混,跳多了也难免审美疲劳,所以我这次打算融入剑舞的元素,观赏性更高也更丰富,fiu,fiu,fiu~”
平日里我不是个具有生活情趣的人,对艺术相关更谈不上有什么见解,只希望他不要因此受伤,“按你自己想法去做,记得带护膝,注意安全就好。”
电话那头哼哼一笑:“记着呢原医生,你送我的护膝有好好用。”
“你安心准备比赛,不管过段时间我能不能出院,一定会让人接你家人过去,看你比赛,你就不用操心这件事。”
“那你会来吗?”吉羌泽仁语气突然严肃起来,“等我拿了市舞蹈冠军,我们,就官宣,好吗?”
听着他征求意见的语气,我张了张口没说出话。
高处本已不胜寒,若是有了我,只会雪上加霜,这世界本就充满竞争,当他走得越高,期待他滚下来的人便会越多。
我不想看见吉羌泽仁从云端坠落,但正因为我们分不开,我才要躲到更深暗的地方,在那里扮演好恋人角色。
若没有发生当初那件事,我或许会愿意取下口罩站在他身边。
可是,吉羌泽仁一直以来都没有明白,他的恋人是个男人或许不足以影响他的事业,可那个只要是我,就很有可能导致他身陷囹圄。
和我在一起,没有一丁点好处。
可是现在,我又该怎么回答。
“喂?泽仁,你听得见吗,怎么这么卡啊。”我故作信号不好,挂断电话,随后给他发去消息解释说“信号不好”。
隔了几秒,对方才回了一个“好”字。
我不在乎这个借口是否蹩脚,是不是让吉羌泽仁相信,只要得到我要的结果就够了。
很快,他又发来一条消息,说是等会儿要去参加庆功宴。
手指头停在九键上,输输删删,我想要告诉吉羌泽仁千万不要吃陌生人给的东西,少喝点酒,早点回家不要玩太晚。恍然又觉得这些话像极了我妈曾对我的嘱咐,便又害怕吉羌泽仁会嫌我唠叨而烦,思来想去,最终只发出去“注意安全”四个字。
我沉浸在自我的懊恼中,并没有察觉何年师兄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抿唇笑了笑,将手里的水果放在置物柜上,“真是难得,第一次看见你这么不坦率的样子。”
我苦笑:“让师兄见笑了。”
“这没什么,我一开始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样,都是过来人。”他说着取出一颗苹果。
“何师兄还有手术要做吗?”话虽这么问,但我见他穿着便服,不像是还有工作,反而像是特意来看我。
“师父老人家担心你,嘱我来看看。”何年师兄坐在床边,开始削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