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很快镇定下来,道:“昨夜驸马早早就回来,只可惜公主吃醉酒,什么都不记得。”
原来如此。
谢柔嘉不疑有他,瞥了一眼空荡荡的床铺,“他去哪儿了?”
文鸢道:“驸马天不亮就起了。”
倒是起得挺早。
谢柔嘉心想如此也好,免得瞧见他尴尬。
文鸢见她信了,心底松了一口气,忙道:“今日头一回见舅姑,不宜去得太晚。”
谢柔嘉“嗯”了一声,本想叫人备水沐浴,可她身上无一丝酒气,还隐隐约约地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应是文鸢已经服侍她沐浴过。
文鸢扶着她起身。
听到动静的侍女忙掌灯。
暗沉沉的屋子里顿时亮堂起来。
文鸢的眸光落在谢柔嘉的脖颈上,顿时愣住。
只见她雪颈左侧与耳后有好几处红痕。
就像是被人吻的。
公主昨夜与驸马洞房了?
她正愣神,只听公主问道:“你这样瞧我做什么?”
文鸢忙收回视线,摇头,“没什么。”
这时黛黛领着一群侍女鱼贯。
她也瞧见谢柔嘉雪颈处的痕迹,不解,“公主这儿怎么了?”
谢柔嘉伸出指尖摸了摸,迟疑,“蚊子咬的吧?”
总不可能是裴季泽趁她睡着,偷偷咬的。
“驸马家里的蚊子嘴巴真大。”黛黛啧啧两声,“可要拿脂粉遮一遮?”
谢柔嘉又对镜照了照,“还是擦些药,估计下午就好了。”
一旁的文鸢又有些不肯定两人究竟有没有圆房。
她趁着公主盥洗的功夫,折返回内室。
掀开衾被一瞧,只见床铺上铺陈的雪白丝帕上,有一抹深红的血痕。
梅花似的秾艳。
文鸢愣住。
公主昨夜与驸马真圆房了?
她来不及多想,将元帕搁进一小锦盒内,匆忙出了内室。
这会儿已经盥洗好的谢柔嘉正在挑今日要穿的衣裳。
挑来挑去,指着其中一件扶光色齐胸襦裙,“就它吧。”
她其实平日里偏好鲜艳的眼色,这样淡的颜色平日里甚少穿,只是今日要见舅姑,倒也不必太过张扬。
不过她本就肤白,这件柔软淡雅的颜色上身,比平日里少了几分盛气凌人的美艳,多了几分娇嫩可爱。-->>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