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徒似有些不敢面对的低着头,旋即朝杨术抬头道:“喝了医圣的药,龙马精神,只是,只是。。。”
“哦?”杨术便走近了观察,还以为是病仍未好,“还有哪里不适么?”
沈徒便硬着头皮豁出去道:“只是昨夜喝了杨医使的药后,脑袋竟然有些昏沉,一时兴起,安耐不住,便误把医使家的两个舞女当成了内人,就。。。”
杨术便瞪着老眼大惊,“这。。。”
“实在是羞愧啊,还望医使原谅我这粗鄙之人的一时冲动。”
杨术旋即长叹一口气,“实不相瞒,下官垂垂老矣,于那方便早已经没了兴趣。。。”
听到医官使的回答,沈徒暗自窃喜,又迫不及待道:“那便赠予本官吧。。。”见医官使愣住,沈徒也觉得自己有些说不过去,于是又改口道:“卖与我也行!”
“都虞候说笑了,都虞候是殿帅所看重的人,三衙当差,日后定前途无量,下官又怎敢收都虞候的钱。”
“那便这样说定了,人我带走了,钱一会儿我差人送来,杨医使一定要收下,不然我这儿心里不踏实!”
杨术表现的很是为难,但看向沈徒时眼里又充满着对他身后人势力的恐惧,便无奈的点了头。
沈徒预料到这老头就算不舍,但碍于殿帅与赵王也不敢拒绝,于是开怀大笑道:“杨医使是明白人,与明白人交谈就是痛快,医使等着收钱吧,本将军不会白受用你的人!”
次日,楚王府。
喜秋端着一只空茶碗,路上见到从库房回来的,便上前小声问道:“这是怎的了?从前日回来起姑爷就被姑娘赶去书房住了,这都两日了,姑爷在房门口求饶了半天也不见姑娘开门的,我又不敢去问姑娘。”
喜春耸了耸肩道;“还不是姑爷自己,作茧自缚!”
“啊?”
“那日从驸马府回来,姑爷是抱着姑娘下来的,姑爷那脖子上红的吓人,姑娘还将头埋在姑爷怀里,死死拽着姑爷的衣襟呢。”
喜秋没听太明白,干瞪着眼睛。
喜春便叹道:“哎,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懂节制!”
东院居室的屋前,楚王刚从大理寺回来便马不停蹄的过来了,身上的公服还没换,抵在门口反覆的敲着。
“姐姐,我知道错了,姐姐,娘子,你就放我进去吧,书房冷!”
直到半个时辰过去房门才从内被人打开,门口叫唤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便被拽了进去,于是院子重归宁静,房内也没有声音传出。
是夜。
“这都进去一个时辰怎么还没有动静,难道今夜阿郎是不用睡书房了么?”门外,小六子焦急的来回走动。
卧房内,烛火通明,楚王跪立在榻前,散下发髻的头上顶着一本书,嘴里还不停的念叨,“我错了,下回不敢了,以后一定恪守夫道,凡事以娘子为先,既要听从也要顺从,娘子的话不能违抗!”
之后她又自顾的喃喃道:“姐姐下药就可以,我就不行,这不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么,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萧幼清坐在镜台前转过身,“你说什么?”
“六郎知错了,下回不敢了,姐姐就让我回来睡吧!”楚王忙的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哀求道。
萧幼清便起身,“以身试药,长本事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