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顶,两个身穿湛蓝色衣裳如侍卫一般打扮的人透过瓦砖的缝隙看着抱头痛哭的苏昊然,悄悄退出去。另外两个人立刻接替了他们的位置。
回到客栈后,裴洪武看着身旁的莫启民,轻声问道:“这个苏昊然的母亲不是王氏吗?姐姐不是苏婉莹吗?为何方才哭着喊着要找娘和姐姐?”
“这说不通啊!”裴洪武眉头紧锁。
“若是这件事这么好查,殿下就不会派那么多人盯着苏昊然了?”莫启民沉声回了一句,而后拿起毛笔将今日见闻一一汇录,吹哨唤出信鸽,将信笺插进竹筒之后才将信鸽放飞。
“我这不是着急吗?”裴洪武看着莫启民,眉头似打了结一般。
“我们兄弟什么任务没有接过,那次不是顺利完成。可如今还是一头雾水,我怕殿下迟迟等不到答案会迁怒与我们。”
说着,裴洪武抱着自己的头颅,大骂道:“这个该死的苏襄到底做了什么,让他的亲生儿子对他嗤之以鼻。”
他想破了头,想的头发都掉了,都没有想出来。
“苏昊然查了那么多年都没有查到,我们这些一头雾水的人又怎可能在短时间内找到答案。”
莫启民看着裴洪武,叹了一句,而后开口道:“算了,不要想了,赶紧去休息,明日还要继续跟踪苏昊然呢?”
语毕,莫启民出门洗漱
裴洪武无计可施,一筹莫展,也只能与莫启民一起去洗漱。
翌日,苏昊然接到了王氏去世的消息,却是无动于衷,将信笺随意丢弃在一旁,而后一声不吭踏进宅子。
莫启民更是一头雾水:他生母去世,他不回去奔丧吗?
哪怕母亲是被赐死的,身为人子也应该回去奔丧守孝才是啊!
“我觉得我们这么跟着也不是办法,还是该想个办法让苏昊然回到京城。”
裴洪武看着莫启民,开口道:“我们得想一个办法让苏昊然说出他在查什么?他为什么会与自己的生父生母决裂,唯有此,我们才能找到线索,才能展开追查。”
“你说的对。”莫启民连连点头,而后开口道:“我们要用什么方法才能让苏昊然说出自己心底的秘密呀?”
“沈大人。”裴洪武看着莫启民,轻声道:“沈大人这些年判了不少案子,每一件都是疑难杂案,唯有沈大人才能将苏昊然这个犟种回到宁安城,也唯有沈大人才能让苏昊然开口。”
“好,那我们便演一场戏,将苏昊然引回去,而我们的人继续守在这里。”莫启民立刻回道。
两人一起共事多年,这点默契还是有的,只一眼便能知道对方心中所想。
苏府
“孽障,收到为父的信笺竟敢不回来,这个逆子,十多年前,本相就应该掐死他。”苏襄看着传信回来的人,气得语无伦次。
“大人,您不要焦急,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小少爷终究会回来的。”一旁的管家轻声劝道。
“他是老爷您的嫡长子,您的一切都将是他的,他怎可能会不要这个家,不要您呢?”新任管家赵志祥细心宽慰道。
苏襄看着赵志祥,自嘲道:“你想多了,他是一个犟种,他认定的是谁也不能改变,我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当做没有这个儿子。”
赵志祥是苏襄暗中培养的人,可以称得上是苏襄的心腹,遂以苏襄对赵志祥毫无隐瞒。
赵志祥却还是有些担心:“老爷,大小姐是无福之人,小公子若是再离开您,苏府不就后继无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