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猛烈的颤抖着,我光是这么看着都有种莫名的伤感。
“对了,今天那个女人是谁。”
说到这句话,她突然停下了之前的动作,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我,就像是知道我做了什么很对不起她的事似的。
我有点郁闷,可她又眨巴了两下眼睛,我只好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可她听完,不仅没有一点理解我的意思,反而把脸沉了下来。
“刘永峰,你到底在想些什么,你现在说的好听一点是有工作,说的不好听,你算是下调了,在一个小小的分店打工有什么出息,出息了好的机会你不把握,是不是对慕青有意思?”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倒也没啥可说的,可现在说这句话的人不是别人,不是外面的路人,更不是那些对我而言无关紧要的人,而是我的妻子。
我默默叹息了一声。
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我现在这个复杂的情绪,只能默默的叹息着。
虽然我们直接还有那么点不愉快,可是,我和亚白也不至于和以前那样一句话都不说,大部分的心结还是打开了,我睡的较之前相比,也安定了不少。
只是……第二天早上,一直急促的电话铃声便吵醒了我。
天还没亮,谁会给我打电话?
我想着,突然感到有一丝不安,我急忙接起。
“你是杨翠萍的家属吧?话说你们的手术费也该交了啊,现在病人的情况稳定,赶紧交钱确定日期了,知道了吗?”
对方明显有些不耐烦,而我也有些发蒙。
别的都还好说,不过我母亲的手术费,对我来说还真是个大难题,我现在可以说是失去了工作,我连怎么养活这个家都不知道,还怎么拿手术费?
我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拿出了那张名片。
他们不是想让我过去吗?不是说能拿出最高的诚意吗?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找他们预支一点工资?
想到这里,我突然有了一丝勇气,我颤抖着手拨了那个号码,过了大约半分钟才有人接起。
“谁啊,打扰老子睡觉!”
那一声,似乎愤怒到了极点,我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昨天那个和我说哪怕凌晨两点都可以骚扰他的人了。
我又对了一遍号码,才壮着胆子道:“我是刘永峰,不知道您对我是不是还有印象。”
“哎呦,刘永峰啊,昨天晚上不是还犹豫吗?怎么,现在想通了?打算过来干了?”
这是什么意思?
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担心。
他的声音怎么听,都不像是欢迎我,而像是在讽刺,似乎我现在是没有了办法才找到他们这里来的。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如果他们真的有这种意思,我现在还说想预支工资,那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吗?
我有点犹豫了,只是,现在躺在医院的人是我的母亲,如果我现在不说,那我又能怎么办?
靠我这些亲戚?别傻了,这群人不知道多久之前找我们家借的钱都没有一点点归还的意思,现在还借钱?
难道找慕青?
是,她是可能借给我,不过我难道就不要脸吗?每次都找一个和我没有一点关系的
女人借钱?
那我还能靠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