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林牧和江北望着倒塌的大教堂的残垣。
“明天,就回去了。想来看一下。挺可惜,现在也还有那种气势。”江北看着林牧。
“是。一下子,就毁掉了。不过,市民们已经要求政府要重新修复。”
“应该的。在当地人眼里它是地标。”江北又朝教堂看了看。
“还是一种城市的精神象征。”林牧向江北身边靠了靠。
“你喜欢基督城吗?”江北看着林牧问道。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林牧微笑着。
“实际上,是我问自己的问题。这几天我在想。我和这座城市以这样一种方式相遇,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对它的印象。”江北略有感慨。
“有答案了吗?”林牧看着江北。
“没有太完整,粗粗的一点感受。”江北低着头,向前缓缓走出一步。
林牧看着他等着下文。
“凤凰。那天电台里有评论员用到这个词,评价基督城是凤凰城一定可以浴火重生,我想这个意象也太中国了。后来细细品,也还是挺恰当。重生,有时不感觉有什么了不起,天天有困难,事事要努力,失败再从头再来,感觉没太多的力度。但真真浴火的情形,在现在的生活里并不多见了。承平太久,安定的生活里哪有真正的火。这次,我觉得你两算是浴火。生死一线,阴阳咫尺。”
林牧笑笑:“我没有。江南的确是那样。”
江北:“对我来说,没有找到你之前。也是完全一样的。”
林牧点点头抓住江北的手:“我明白。在你心里,那份担忧,都一样重。谢谢。”
江北注视着林牧笑了下,伸手从衣服口袋拿出一个小盒。打开盒子,把一枚戒指取了出来。
“我早就做好了。原来打算在你生日上送给你。”江北眼光里有一丝泪光。
“离开奥克兰去机场之前,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就是想带着它。也许我担心,万一…我希望能亲自戴在你手上,让它能陪伴着你,一定不会让你在那个地方感到孤单。”
林牧泪一下流了下来,伸出手递给江北:“给我戴上吧!就现在。”
江北把戒指轻轻为林牧戴好,深情望着她。
林牧头微微一低,便投入了江北的怀中。
江北林牧和江南站在大教堂的前面。
“一年了,好像进展不快啊!”江北说道。
“很难。保留修复还是完全拆除,难以选择。”林牧。
“我支持保留。必须保留!”江南说道。
“只要支持你的人是多数,那当然是可以的。”林牧笑道。
“我先问你两,支持我吗?”江南先看着林牧。
“我支持。”林牧笑了。
“哥,你呢?”江南瞪着江北。
“跟真的似的。我也支持。”江北说完把脸扭向一边。
“多容易。这就两票了。”江南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机场大厅里的大屏幕上航班信息不停地变动着。江北江南林牧坐在椅子上,眼巴巴地看着出口。自动门向两旁打开,出口处开始陆续有人走出,三人连忙起身站到右手通道的出口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