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默喝茶。
茶汤清澈,茶水顺滑落入口中,不重的苦涩化开后,回味甘甜而绵长。
宫外的茶楼自然不比宫中的茶叶好?,可若是手法好?的人,煮出来的口感也能?再好?上许多。
这茶口感很?好?,她一入口,便能?尝得出来,这是容厌亲自煮的。
他和师兄、和裴成蹊都不一样。正常情况当人的情绪剧烈时,总会或多或少影响到手中正在做的事,可他好?像完全不会。
容厌看着她双手捧着茶杯,小口小口,慢慢将一杯茶喝完,又?去?倒了一杯。
她应当是真的渴了,聊了那?么久,唇瓣都有些干燥。
她和裴成蹊确实也只是聊一聊天而已,没做别的。
容厌淡淡道:“这是茶楼,方才与人闲谈那?么久,没喝够?”
话音一转,微微嘲讽:“还是别人煮的茶,入不了口了?”
晚晚长睫轻轻眨动一下?,放下?茶杯。裴成蹊煮的,她确实只尝了一口,便没再碰。
“是啊,别人都没你煮的好?。”
容厌静静看着她。
没有他好?。
那?区区一个裴成蹊,值得她三番两次相见?
晚晚低眸看了一会儿茶汤,又?看了一眼他面前?的酒壶。
喝酒太多对身体也不好?,她再思念师兄,也没有借酒解过愁。
不过,都已经在容厌眼皮子底下?了,她这些时日越来越忍不住对师兄的思念,去?做了对他来说是耻辱的事情。她能?活多久,取决的不是她身体有没有养好?,而是他想让她活多久。
晚晚|干脆探手去?够那?酒壶。
容厌按住壶盖,淡淡看她,没让她将酒壶拿过去?。
就在此时,窗牖对面的小楼传开了些许动静。
容厌朝对面投去?一眼,有些嘲讽地笑起来。
他猜得到是谁。
看到这处茶楼被?暗卫封锁,便去?对面来瞧一瞧这里头?的动静。
聊完都走出去?一段了,才想起来担心她出宫了那?么久,有没有被?他发现,再回头?确认一遍她是否平安。
若他真要对她动怒,等裴成蹊赶过来,早就迟了。
这样一个废物。
晚晚也听?到了对面有了动静,刚想起身关窗,容厌伸手拉住她,往下?一拽。
她忍住几乎喊出口的惊呼,背对着窗,直接倒往他的方向。
容厌接住她,没有多说,扣着她的腰身将她按在自己怀中,掐着她的后颈便吻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