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爱我了?”司洲立马委屈起来,仿佛刚刚被下过的雨淋得浑身湿透,就连街边的乞丐看上去都没他惨,“嫌弃我了,连《小星星》都弹不好,兔子也画得这么丑,就是个笨手笨脚什么都做不好的白痴,我就是个没人爱的废物,你不要我也是活该。”
“不是的,怎么会。等回去了你怎么罚我都行,不要说这种话,我……我最爱你了。”白嘉言一下子急了,想来想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最后捧起司洲的手,在指尖上亲了一下。
司洲看上去恢复了一点情绪:“那就先回去。”
“我骑车送你吧?”
“不用。”司洲从白嘉言身上起来,“你好好想想,回去之后怎么证明你最爱我,这是惩罚。”
……
白嘉言昨晚又在司洲房间里留宿,对方又是要他说爱又是要他亲吻,他被缠了大半个晚上才能倒床睡觉。今天早上司洲开车送他去上学,问起张叔去了哪里,对方只是回答:“以后只要我们两个在,这辆车上就不需要他当电灯泡。”
“哦……”白嘉言还以为司洲会想和他一起坐后座补眠或者牵手的。
司洲再一次对上他的脑电波:“想亲?想靠我肩上睡?还是想牵手?”
“……昨晚亲够了。”
“躺不了肩膀,牵一会吧。”
司洲故意开到十字路口,前方恰好亮起红灯,他停下车,和白嘉言十指相扣。
白嘉言第一次认为碰上红灯也是件好事。
“以后都走这条路吧。”司洲忽然说。
“嗯。”
……
白嘉言回到宿舍,周植北和林倚在做自己的事,见他们进门也只是随口打了声招呼,顺带感谢了一波司洲送的一顿饱饭,表示下次还向这位再生父亲卖惨。
“师哥,真不介意你多瞒着我们几次。”周植北假装真情实感地开口,“爸爸常有,但出手大方的爸爸不常有。”
“滚你的,你才有下次。”司洲啧了一声。
周植北仰天长叹:“我最好是有。”
白嘉言就像是被花蜜吸引的小蜜蜂,下意识就往司洲的方向靠。他看见司洲从包里掏出一副小朋友平时画画用的彩笔,还有几张a4纸,便下意识开口问:“你要画什么?力学分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