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这个神经病……”
“不是看在嘉言份上,你现在连说话的本事都没有。”司洲踩在上面的脚略微用力,“知不知道因为你,嘉言和他家里人受了多少苦?我巴不得你这辈子都别出现在他们面前,社会渣滓就自觉找个地方死掉行吗?”
大舅被踩得痛嘶一声,司洲嗤笑几声:“钱你最好别想了,幼儿园小朋友都知道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不想再被我起诉承担诉讼费就从哪来的滚回哪里去,懂了吗?”
司洲收回脚,靠在墙边看着对方连滚带爬地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略微做了个手势,让放风的人回去,自己也远离臭烘烘的垃圾堆,另外找了个偏僻地方打电话。
白嘉言这个时间不在演出,下午的练习时间也差不多结束,现在拨号恰好。
“师哥?”白嘉言语气焦急,“是我妈……出什么事了吗?”
“她没事,在医院好好的。但是我不好,我好疼,疼死了。”司洲摆出一副像是受了什么弥天大苦的模样。
白嘉言话语间的紧张不见缓解:“怎么会疼?”
“你舅他打我,疼死了,要宝贝亲一下才能好。”司洲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手上沾着的对方的血擦干净。当然他本人也并非全身而退,嘴角溢出些许鲜血。
“他怎么来了?严重吗?”
“来要钱啊。”司洲不经意间流露出嫌恶的神情,“严不严重要看你怎么做。”
“这我怎么……”
“你刚才问我怎么会疼的时候,我答过了。”司洲就像是个朝家长要糖果的小孩。
“我亲不到……”
“那就欠着。”
“那……后面怎么样了?”白嘉言答应对方欠着的事,接着话锋一转,“他找你麻烦了吗?还是……”
“他不敢来了,被我吓跑了。我是不是很厉害?”
“嗯,没事就好。”白嘉言情绪显得略微明朗。
“夸夸我好不好?想听你夸我。”
“嗯……你很厉害,做得很好。”隔着手机,司洲都能想象到白嘉言那个词穷相。
他没忍住轻笑出声:“说你爱我。”
“师哥,我爱你。”
“你夸这几句,我最喜欢这句。”司洲顾及破损的嘴角,没能放松笑出来,“你过两天结束演出就回来了?”
“嗯,这里离夏苍很远,可能要坐几个小时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