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揪紧他的衬衫,像个从恶梦中惊醒的孩子,害怕的呜咽哭泣……
“没事了,你安全了,没事了。”熨烫的大掌先是轻轻抚过她的头顶,接着来到她的肩膀、手臂,最后回到她的腰上,重新将她抱紧。
他的动作出奇的温柔,却让她忍不住哭得更大声了。
她就像是迫不及待想寻求慰藉的胆怯小孩,放声大哭,仿佛像是想将隐忍许久的恐惧与仓惶尽数倾泄而出,而他也迅速回应她的索求,更中用力的抱紧她,并不断在她耳边吐出安抚的低语。
巷道内不再只有令人不安的雨声,还多了他温柔的嗓音,以及住户们的窃窃私语。
不多久,警车的鸣笛声也在巷口响起,显然是有人打了电话去报案,不过这些都已不再重要。
劫后余生,她只想汲取他温暖的体温,贴躺在他有力的怀抱里,感觉他带给她的强大安全感。
只有这个时候,她不想再独自坚强,更不想再假装自己可以面对一切,她只是一个人,只是一个能力有限的女人,即使再能干坚强,也有需要依靠的时候。
然而只有面对他,她才能安心的展露自己的无助,也只有他,能让她如此渴望的去信任依赖。
生死面前,什么都不再重要,唯有不留遗憾,人生太无常,有些事一定要趁早去做,否则一旦错失机会,只能抱憾终生。
就在生死交错的那一瞬间,她的心早已给了最好的答案——
她对他早己不只是喜欢……
她对他……早已不只是喜欢……
她爱他!
关于这份心情,她一定要勇敢的告诉他。
第5章(1)
有人说:世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而是明明知道彼此相爱,却不能在一起。
但,倘若不是彼此相爱呢?
往事历历在目,她永远忘不了在小樱公布婚事的那一天,她的爱情从暗恋成了失恋,她和范学温了从朋友变成了姻亲。
她爱他,但事实证明他爱的却是小樱。
她和他之间,从来没有最遥远的距离,只有她一个人的自作多情。
这份情感在一年半后的今天,依旧深藏在她的心中——
晦暗难明
喀!
大门被人开启,戚兰脚步沉重的走进屋内,随手将公事包扔到地上,接着在关门的同时,整个人也无力地往后靠到门板上,神情疲惫的象是出征了多年。
这个周末她又加班了,而外头天气,依旧热的要死。
“好热……”她闭上眼,随手抹去额角滑下的汗水,整个人却是动也不动地靠着门板,贪婪地享受着金属独有的冰凉。
直到几秒钟后,她才有力气重新振作,踢开高跟鞋,开始卸下身上令人窒息的行头。
她先是解开粉色的香奈儿外套,接着扯下脖子上的粉彩彩绘丝巾,最后连身上的白色荷叶衬衫和粉色窄裙也一并脱了下来,她边走边脱,因此从玄关到客厅沙发的木质地板上,每隔一段距离就躺着她脱下的衣服。
曼妙惹火的娇躯上,很快的就只剩下一件轻薄雪白的连身衬裙,灿烂骄阳自落地窗外洒进,使得衬裙底下的性感曲线若隐若现,而那缀有玫瑰蕾丝边的v字领,更是大方的将傲人的“事业线”展露无遗。
那通体无瑕的晶莹雪肌,甚至比那雪白衬裙还要轻薄滑嫩。
她弯下腰,在沙发边东翻西找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终于在抱枕下找到冷气的遥控器。
“原来在这里。”她喃喃自语,拿起遥控器对着冷气机一按。
随着一声电子低鸣声,沁人心脾的冷风终于徐徐迎面而来,她仰起头,忍不住学起铁达尼号上的萝丝,展开双臂,露出一脸享受的摸样。
“咦?什么味道?”除了冷风吹送进来的冷风,一股令人垂涎的饭菜香也悄悄飘窜到她的鼻间,她循着味道来源,不断的抽动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