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个真菌仍然是从Ophiocordyceps属演化而来,它的基因其中有很多偏侧蛇虫草菌独有的碱基对片段!这是做不了假的。”
那个老教授据己力争,都快把手上的资料塞进跟他争辩的教授眼里,好让他能看清。
不过,似乎为了不打扰其它人,动作猛烈又轻柔,声音虽然激昂,但是却压低了很多。
“但它的作用控制的机制完全已经脱离了Ophiocordyceps属的范围!它的性状已经完全改变了,直接能干涉神经元!
你看,它能直接影响人类大脑的组蛋白H3赖氨酸4的二甲基化,也就是H3K4me2,明白吗?它干涉的不只是转录因子、核孔蛋白和染色质修饰之间的相互作用……。”
许晨听的晕乎乎的,他只隐约记得H3K4me2好像在哪本杂志上看过,似乎与人脑的记忆原理有关。
那位争辩的教授反驳:“就这我还用你教?但问题是线虫草属为什么会呈现这种特性,它还保留了多少原本的性状……”
许晨听了一阵之后,头一缩,因为他梦回了在学校遭受老师血脉压制的恐惧。
这两位大佬在斗法,其它陪场教授在记录,分析,计算,验证的时候旁听他们的讨论,会若有所思的点头,有时也会不怎么认同的叹气。
许晨还是用自己头脑中学习到的为数不多的知识勉强拼凑出来这两位大佬到底在争吵的是什么。
原来科学院已经收到了来自俄联邦战场的真菌样本,确定这是一种能操控人类的真菌,目前分析出来,有两种较为可行的用来扼制这种真菌的猜想。
一是尝试研究直接针对这种超级真菌的药物,二是尝试阻断真菌在人体内生效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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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这些教授争吵的如此火热都没有结果,明显知道,这并不是容易的事情。
其它的教授基本一样。
许晨稍微看了看,感慨这些学者真的在用知识推动人类文明的前进,正在一步步的解开笼罩在文明之上的迷雾。
就他看到的一个海洋学家团队正在评估用超算来模拟海洋环境是否可行,这对研发深海武装,追踪深潜者的动向很有用,当然,即使不看这些,如果真的做成的话,对海洋科学也有巨大的推进作用。
另一个海洋学家团队更恐怖,直接在计算如果建立一个监控整个地球上海洋的监控系统,即便联合俄联邦,阿米瑞肯的话,一共需要多少资源。
相比之下,根据洋流,海底环境,鱼群汇聚的地方来追踪北太平洋那一批深潜者,反而显得相当正常。
许晨还看到有军工企业在与某些工程专家商量,那些专家时不时的在后面已经写得密密麻麻的白板上画下新的示意图。
他们在商议深海武装如何根据实战数据改进。
还有社会学家分析深潜者社会群体与人类文明的差别,或者预测接下来要面对的社会乱象,并给与解决方案。
还有数学家分析连许晨也看不懂的数据。
甚至还有一小撮非常稀有的基础物理学家在商讨深潜方碑以及出现的各种超凡现象,并提出种种猜想。
这间会议厅有无数思维火花正在碰撞,只为向一个目标前进。
他们虽然疲惫,焦躁,甚至一些老学者迟钝而又衰老,透露出暮暮垂年的气息,但是至少现在,他们身上散发着属于人类文明的智慧辉光。
这些学者如此聪慧,不可能什么都没有察觉,只是他们不去思考自己是否能撼动命运,他们只思考如何人类要如何前进。
许晨将会议厅内的景象收入眼帘,而后左右看看,反正也睡不着,他也打算做一些什么。
很快,许晨就看到了以清教授为代表的历史学家团体,他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