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放开我,我没敲完,放开我。”
齐杏力气压根不敌那些操练有素的官兵,整个人被他们押着,直跪在了地上。
那名带头的官爷,揉着胸口,仍不泄气,又向她踢了一脚。
这一脚比上一脚重多了,齐杏立刻就呕出了血。
她奄奄一息,嘴里还在不停地重复着,“让我敲鼓,我真的有冤情,我要救爹娘……让我敲鼓。”
“哼,还执迷不悟。”
那官爷听着就烦,再想朝她踢上一脚。
他正要起脚,忽闻背后一人声音。
“住手!”
那官爷转头看去,原来是负责管理登闻鼓的知匦使范大人来了。
“发生何事呀?”
齐杏抬头望去,只见来人是一个满头花白发的老者,胡须长及到了肚子。
“范大人,这刁民在鼓前胡闹,惊扰到您了,属下这就赶跑她。”
那名官爷对那老头毕恭毕敬地禀报着。
齐杏看见他,仿佛看见了希望。
她连忙趴上前去,朝那范大人磕着头,“大人,小女子是有莫大的冤情,才来冒昧敲鼓的,绝不是胡乱闹事。”
范大人手拨了拨,示意其左右放开了她,并来到跟前。
“哦?且把你的状纸给我看看吧。”
“是。”
齐杏抖着双手,把状纸奉上。
范大人接过状纸,手捋着白胡须,仔细看了起来。
片刻之后,他的神色不大好。
“哎呀姑娘,你这桩案子,乃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呀。”
“大人,真的冤枉呀,家父目不识丁,只是被那妖道人诓了,那道人才是违逆的罪魁祸首啊。”
齐杏急得泪花落在了眼角,神情十分悲戚。
“虽是这么说,但你们可寻得那道人?”
范大人把状纸还给了她,并且扶了她起身。
齐杏垂头,神态略显悲凉。
“回大人,那人给了我父亲画后,便消失了,寻遍了也没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