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
齐杏一把甩开他的手,怒喊:“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儿!”
她爹只知道生了儿子,不知她娘的艰辛,
他只知道叫她回京,不理解她在这的遭遇。
齐杏深深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地离去。
“齐杏!你……”
程潜莫名受了气儿,想要辩解,却不知从何说起,便眼睁睁地瞧着自己的娘子,远远离去。
他愣了一会儿,还是想追。
此时,一个小丫鬟却出现,向他请示,“姑爷,夫人有请。”
“夫人?”
程潜反应过来,是乐敏,齐杏她娘亲。
请他作甚?
程潜随着丫鬟而去,来到一个楼阁内,那楼阁临湖,四处漏风,乐敏穿着厚厚的袄子,身子仍然微微有些发抖。
她看见程潜过来,把手中暖炉递给丫鬟,正襟危坐起来。
程潜注意到她的脸色颇为发白,不禁关心一二:“岳母大人,此处风凉,要注意保暖呢。”
“无妨。”
乐敏说完话,挪动了下身子,内里一阵拉扯,疼痛让她的额头微微沁出汗珠。
程潜见此,似乎有些体会到她生产的艰辛。
“贤婿,我是个粗人,就不同你绕圈子了。”
乐敏开门见山,直接问他,“你可知晓,为何杏儿恼你?”
这句话问到了他的心坎里。
程潜颇为羞愧,低下脑袋,拱手回答:“小婿不知……”
“你以后莫要再骗她!”
乐敏一句话,说出了重点关键。
“我哪有?我……”
程潜辩驳一半,竟然语噎。
她、她到底知道了什么!
“你有没有,自己心知肚明。”
乐敏下了榻子,刚动身,又是一阵疼痛,痛得她微“嘶”了一声。
程潜见了,连忙上前搀扶。
才发现,乐敏她几乎连路都走不了。
乐敏的手搭在他的臂膀上,握得生紧,“潜儿,我这女儿,打小比较敏感,你是骗不了她的,若有心,劝你好好同她说话……你们相识颇久,应也知道她不是那种拜高嫌低的人,若调动了,就该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