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话我纯粹把你当朋友跟你说,否则绝对不可能说出口来的,上次在福建就决定好了的。海通跟你之间隔是隔了一个采薇,而且他也没打算就这样放弃,但他是一个很能够分清恩怨公私的人,既然决定好了接纳你那么你现在打电话给他但凡能够办到十分他绝对不会给你只做九分的事情,当然这些日后都是要回报的,他比我更现实一些。”商壬午轻轻道。
刘惠,这个称呼有点意思,之前在楼上商壬午可是称刘惠叫做小惠的,孰亲孰疏一针见血。
赵虎臣表情错愕,这个结果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哈哈,现在你可能觉得怀疑,但那是人之常情,日后你就明白了,慢慢来吧,我们在明珠也需要一个能说的上话办得了事的人,其实我们跟商人也没什么区别,每一分的投资肯定要回报的,你说一个注定不可能给我们带来利益的人我们会接纳吗?肯定不会,既然我们开了门把你拉进来肯定就看准了你以后能够给我们带来更多的好处,说白了就是一个相互利用的过程,但这个过程不那么简单,因为我们还有一个朋友的关系,我觉得你是个能掏心的人,当然现在也还只是觉得,慢慢来吧,我晚上还要陪小丫就先走了,有事就电话。”商壬午留下一句话之后就翩然而去,赵虎臣看着他的背影小时,注目良久,转身上楼。
到了房间,刘惠正在喝茶。
赵虎臣很敏锐地注意到她的手边茶几上放着一只手机,而那在他送商壬午出门之前是没有的,显然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她肯定跟谁打过电话,那人是谁赵虎臣也心知肚明。
“看的出来你和商壬午的关系很好。”刘惠先开的口,第一句就不轻不重。
商壬午,赵虎臣心领神会,想到楼下商壬午的那句刘惠,觉得有意思,之前刘惠可是称商壬午做壬午的啊。
“还好,一起出去玩过吃过饭喝过酒,还做了一些年少轻狂的事情,上不了台面。”赵虎臣笑道,绵里藏针。
刘惠微微一笑,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之前的那些材料我都已经通过一些渠道递交上去了,之前跟你打过电话你也清楚这个情况,不过电话里有些东西不方便说,现在我就跟你透个底,也顺便在你这边了解到一些情况。”刘惠正了正身子,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因为工作特殊性的缘故她说话总归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这种气势在韩书画面前会有所刻意的收敛而赵虎臣就得不到这么好的待遇了,坐在刘惠的面前,赵虎臣洗耳恭听。
“除了我之外你是不是还找了其他人办这个事情?比如商壬午?”刘惠没马上说那电话里不方便说的事,而是问了一句。
“没有。”赵虎臣摇摇头,肯定道。
刘惠皱眉,看了赵虎臣一眼,思维惯性地就是对得到的答案进行怀疑然后是验证,随意推翻了之前的怀疑,刘惠也觉得赵虎臣不太可能在这样重大的事情上横生枝节。
这事情办好了对刘惠来说在韩书画那边是个天大的人情面子,对她自己来说是一笔不可多得的光鲜政绩,但办砸了,说不好就是什么后果,那蔡泳林是什么人她心知肚明,虽然肯定那蔡泳林不敢把黑道的手段用在她身上但对她的记录而言这并不是一件值得夸耀或者拿得出手的事情,说得正统一点这件事情是要冒政治风险的。
“我把材料递交上去之后并没有马上引起注意,本来我还在考虑是不是跟你商量一下下一步的动作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因为很明显有很多人都在关注这件本来要被丢到档案室不见天日的案子,而那些材料也都被人刻意地提出来,最近一直都在酝酿,酝酿的核心就是这件案子,跟你直白一点说就是上面现在也在明争暗斗,保蔡派的意思是稳定至上,把这事情压住,倒蔡派势力成分很杂,而且大多不愿意站在前台,所以声势不足,但意思也是很鲜明的,借着这一次的机会彻底洗清燕京乃至于整个省内的不良风气,总而言之蔡泳林就是首当其冲的矛盾核心。”刘惠皱着眉头,娓娓道来。
赵虎臣啜了一口茶,口齿清香,但他的心里却很复杂,皱眉道,“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动手?”
刘惠看了赵虎臣一眼,点点头,“本来我以为那是你在背后使的劲,但既然你否认了那就剩下一个可能,有其他人不想让蔡泳林活着,这也不奇怪,蔡泳林嚣张跋扈什么事情都敢做什么狠话都敢放,况且他的崛起本来就是打碎了原本的利益分配格局的,这难免会得罪很多人,那些人忍气吞声到现在就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只出头鸟,现在我们做了这个出头鸟有了这个机会自然是墙倒众人推的局面,有人是有心要把这水搅乱。不过这些都不关我们的事情,上面的斗争是上面的事情,我们既然做了这出头鸟立场就一定要坚定,最近这件事情闹得很大,已经惊动了京城那边的人,到了这个层面上我们已经尽了人事,剩下的就是听天命,等到那边消息一传过来,在水最混乱的时候一举定下局面。”
“保蔡派是不是站在蔡泳林背后他的那主子?”赵虎臣忽然问了一句。
刘惠皱皱眉头,这是个忌讳,她也没想到赵虎臣会直截了当地揭开这层纱,但还是点点头。
“等到水最混他的主子无暇顾及他的时候给我知会一声行不行?不要你做什么,就打个电话。”赵虎臣微微一笑,完全无害。
看着赵虎臣无害的笑容,刘惠心里却是一紧,她想到了一种可能性,眉头皱得很深,她不愿意看到事情发展到这个局面,这脏水如果泼开了处在体制内的她肯定难辞其咎。
“你放心,只要水够混,忽然来了一个不再体制里的人定了乾坤,矛盾的核心没了那所有的事情都会风平浪静,而且我可以保证这件事情成不了一次地震,最多就是消失个把人,他的主子不会出事,最多就是换个代言人,所以就不会狗急跳墙,也无所谓政治事件,大家升官的升官吃饭的吃饭,各走各的路。”赵虎臣低下头,阴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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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面朝大海
第315章面朝大海
刘惠走了,对于赵虎臣的提议她注定不可能点头也不可能摇头,没回答。
是赵虎臣送她到楼下的,刘惠开来的车很寻常,十来万的样子别说明珠就是放在燕京也不算显赫,看得出来那并不是公车,应该是她自己的私家车,刘惠坐在车里朝赵虎臣笑道,“你回吧,我也先走了。”
赵虎臣点点头,退后几步,看着刘惠的车渐行渐远,站在原地没动弹,许久之后手机接到了一条等我消息的短信,赵虎臣微笑着把短信彻底删除,转身上了酒店。
回到酒店赵虎臣没直接去自己的房间而是到了漠河的房间里,说起来虽然同在一个楼层而且也同样是以总统套房的标准定制的但两个套房的装修却大相径庭就连名字都相当的有意思,赵虎臣的那套房间进门就能瞧见房间的名字,面朝大海。漠河的房间进门则是另外四个字,春暖花开。赵虎臣琢磨着是哪个文青到蛋疼的纠结男或纠结女写下的。
房间里,漠河在,张荣坤也在,赵虎臣进门,漠河站在门口,原本坐在里头的张荣坤立马便站起来,点头哈腰。
“今天的情况怎么样?”赵虎臣示意张荣坤坐下,他坐在张荣坤的对面,漠河坐在左手侧,赵虎臣问道。
“他暴露了。”漠河看了张荣坤一眼,无所谓喜怒,后者面色难看,站起来弯腰低头。
“坐下。”赵虎臣皱眉道。
张荣坤如奉圣旨,小心翼翼地坐下,屁股不敢坐实了,只能贴着小半面沙发,战战兢兢。
“说详细的过程。”赵虎臣淡淡道,同样无所谓喜怒,并没有因此而恼羞成怒的他语气平静,但对面的张荣坤却平静不了,这错出在他身上,更何况燕京的凶险之前赵虎臣就已经给他透过底,这就是错上加错,张荣坤现在有些后悔,后悔急于表现跑过来,功没立成反倒出师未捷身先死那就是大大的悲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