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如此硬气的话语,他的肚子就咕噜噜响了起来。
三大妈一脸嫌弃地说道:“阎老西儿,你还是别说话了,有那功夫还是好好想想怎么给我们弄几块肥肉吧,都一年多没吃上肉了!”
三大爷依然嘴硬,“年轻人瘦点多好呀,吃太胖了不好!”
三大妈也实在懒得和三大爷说下去了。
因为他发现三大爷这辈子干别的都不行,除了抠还有一点非常突出,那就是他强词夺理。
如果那个年代有辩论赛,三大爷一定可以获奖。
三大妈懒得和他说了。
三大爷自己却没有闲着,转头看向了自己的几个儿女。
他对自己的大儿子阎解成说道:“老大呀,你今年也该参加工作了,不能白吃家里的饭了,你也得往家里交钱了。”
阎解成瞪大眼睛看着他爹,“爹,你也太抠了吧,我就在家里吃一口饭,你还要收我钱,那我不在家里吃了还不行吗?”
阎埠贵在抠这件事情上还真的是一视同仁。
即便是面对自己的儿女,他也是如此。
他笑着对阎解成说道:“儿子呀,你终于长大了,那样最好了,我听说人家米国人儿女到了十八岁,就不在自己家里住了,要出去自立门户了,我希望你也能这样!”
说完,他又看向自己的其他儿女,“你们也要像你们打哥学习,也要有这样的骨气,自己挣钱之后就搬出去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喝什么就喝什么,这样多好呀!”
儿女们一听全都露出了不满的表情。
三大妈相比阎埠贵,还是明事理一些的。
她赶紧对自己的儿女们说道:“别听你爹胡说了,我不同意,你们在没成家之前,都可以在家里吃饭!”
三大爷马上说道:“你们在家里吃饭也可以,不过现在是困难时期,想吃好喝好是不可能了,不仅如此,我们还要节衣缩食!”
他的儿女们全都目光呆滞了。
因为他们现在的伙食已经够差了,吃的东西只有几粒米,大部分都是清水,完全可以用难以下咽来形容了。
阎埠贵给他们吃的东西,只能维持他们的生命延续,根本无法给他们带来太好的营养。
阎解放这个时候站了起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父母不慈,儿女不孝,阎老西儿,你不能这样了,你要是再这样我们就要推翻你的父权!”
阎埠贵本来一直以为自己是家里的绝对权威。
却没有想到,现在突然遭遇到了自己儿子的反抗。
他竟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因为他爹当初就是这样对他的。
他能做的就只能是逆来顺受。
他从来没有想过反抗,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受,就是苦熬,一直把他爹给熬死了。
可现在的年轻人,完全不吃那一套了。
这个时候阎埠贵有点害怕了。
他声音颤抖地说道:“要不我去何雨柱家看看,去问问他以后他吃肉,能不能分我们一点骨头!”
对于阎家的一家老小而言,能吃上骨头就已经是很好的生活了。
说完之后,阎埠贵拿起了给何雨柱写好的对联。
然后他又拿出了存了半年的半瓶老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