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摔上密室门,重重地扣上了门栓。
然后,他自怀里掏出那道密札。
这已是他第四遍读它。
安正来访前,他已读了三遍。
他读不懂。
密札上的每一个字他都认识,每一个字都是他极熟悉的宗万流的字体。
但他不明白宗万流到底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不让我反击?
杭州,是天目派的根本,如果连杭州也丢了,齐灵风想不出天目派还能有什么作为。
──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徽帮掐住我们的脖子?
他不甘心。
他相信,宗万流也绝不会甘心。
──但他为什么要下这样一道密札呢?
齐灵风想不通。
*** *** ***
岳乘风冲进房门,便怔住。
桌上有酒,酒边有菜,但桌边却只有冷平湖一人。
“他人呢?”岳乘风的心不禁微微一沉,冲口道:“为什么不留住他?!”
冷平湖迎上前,道:“他在外面……”
话未说完,岳乘风已伸手将他拨至一旁,疾步冲向长窗。
长窗外,是一道宽阔的回廊。朱红的廊柱,天青色的栏杆,正可供客人们酒足饭饱之余,凭栏远眺。
司马固倚着栏杆,慢慢转过身。
岳乘风笑道:“司马,你终于来了……刚才,我还以为……”
他的喉头忽然有些发哽,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