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瑾回到京城后,第一时间进宫面圣,向父皇禀报完相关事宜后,皇后急忙把他拉到一旁坐下,迫不及待地问:“儿啊,听说这次郡主也跟着回了青阳县老家,你们俩相处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进展?”
宇文瑾感受到母后急切的关心和期待,他嘴角含笑,语气坚定地回答:“母后请放心,一切顺利。我与郡主彼此情投意合,已经互相表明了心意。接下来只需等我与郡主商定好什么时候可以赐婚,届时父皇就可以下旨赐婚了。”
皇后听闻此言,喜不自禁,脸上立刻洋溢起欣慰和欢喜的笑容。她兴奋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向皇帝,难掩激动之情地说:“陛下,您听见了吗?这可真是太好了!咱们可以开始准备写赐婚的圣旨了!”
皇帝看着皇后欣喜若狂的样子,不禁露出宠溺的微笑,并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回应。接着,他从龙椅旁的御案上拿起一卷洁白无瑕的圣旨,亲自提起笔来,准备挥毫泼墨书写旨意。宇文瑾见此情形,连忙上前一步想要阻拦:“父皇,母后,你们何必如此匆忙?儿臣尚未与郡主商议过,还是稍安勿躁比较妥当。”
皇帝不以为意地轻轻挥动衣袖,将宇文瑾的手推开,然后笑着安慰:“无妨,朕只是先把圣旨写好备用而已。等你们商量妥当了,随时都可以颁布。这样一来,也能让朕和你母后安心一些。”说完,皇帝继续全神贯注地书写着圣旨,每一笔、每一划都流露出对儿子幸福婚姻的祝福与期许。
宇文瑾见父皇如此坚持,便没有再继续劝说下去。皇帝写完圣旨后,将其轻轻放在桌上,一家三口围在一起,仔细端详起来。
只见皇帝的圣旨中,对南柯的夸赞之词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甚至还将她与昭王之间的相配之处描绘得细致入微、入木三分。宇文瑾看着这篇圣旨,不禁感到脸上一阵发热,微微泛起一抹红晕来。
皇帝拍了拍宇文瑾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任重而道远啊,你可要加倍努力,尽快和郡主商议妥当。倘若今年你依旧未能成婚,那么明年就由你接替朕的皇位吧。到那时,朕也可以放心地外出游历山水,享受清闲自在的生活了。”
宇文瑾转头看向父皇,轻声问道:“若是儿臣今年顺利成亲了呢?”
皇后迫不及待地插话:“那就等你们的孩子降生之后,再行登基大典之事。”
宇文瑾听闻此言,又将目光投向父皇,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疑惑,仿佛在问:“您也是这么想的?”
皇帝自然明白儿子眼神中的含义,他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你母后的话正是朕的意思。”
宇文瑾心中一暖,嘴角微扬,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轻声说道:“那就一言为定。”一家人就这样达成了这个美好而温馨的约定。
时光如白驹过隙般流逝,转眼间,半个月过去了。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西吾使者终于抵达了京城。为了表示对这些远方来客的欢迎和尊重,皇上特地在金碧辉煌的无极殿中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
这场盛宴规模宏大,五品以上的官员们纷纷携带家眷入宫赴宴,一时间,整个皇宫变得热闹非凡,仿佛将这世间所有的繁华都汇聚到了这里。
南柯和南楠也跟随父亲一同进宫参加宴会,并按照品级坐在属于自己的座位上。抬头望去,上方正是宇文瑾和宇文硕兄弟俩,以及朝华公主等皇室贵族子女们。
宇文瑾看到南柯后,脸上露出温和的微笑,并向她轻轻点头示意。南柯报以同样温柔的笑容作为回应,然后迅速收回目光,保持端庄的仪态。
就在这时,皇帝和皇后并肩走入宴会厅,他们的出现引起了全场的关注。众人纷纷起身,向皇帝和皇后行礼拜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帝的目光扫视着在场的众人,他的声音充满威严地说:“平身吧。”
随着这句话的落下,众人齐声谢恩,然后重新坐回各自的座位。
皇帝这时才缓缓开口说道:“西吾使者远道而来,朕特此举办宴席,为使者接风洗尘。”
听闻皇帝所言,站在皇帝身旁的太监这才扯着嗓子高声喊道:“宣西吾使者进殿!”
南柯与众人一同将目光投向门口,只见一群人鱼贯而入。为首之人是个年轻男子,他身后紧跟着一名少女和数位大臣。
这些人见到皇帝并未下跪,只是微微躬身行礼,并自报家门道:“西吾太子叶陆拜见东阳陛下。”
跟在太子身后的少女亦随之躬身施礼:“西吾三公主叶宁拜见东阳陛下。”
与太子、公主一同行礼的还有西吾的诸位大臣。
“平身,赐座。”皇帝的语气比之前温和了些许,但仍不失威严之态。
叶陆、叶宁以及西吾的大臣们在太监的引领下落座于宇文瑾和宇文硕的对立面。
皇帝微笑着说了几句对西吾来使的欢迎之词后,便高声宣布宴会正式开始。
此时,悠扬的乐声缓缓响起,一群身着华丽服饰的舞姬迈着轻盈的步伐进入大殿。她们随着音乐的节奏在大殿中央翩翩起舞,身姿婀娜,美不胜收。
然而,南柯却对眼前的一切提不起兴趣。她静静地听着音乐,目光游离地望向舞动的人群,对摆在面前的美食毫无胃口。
这些宫廷中的食物虽然看上去精致无比,但经过长时间的等待,大宴上的食物早已变得冷冰冰的,表面还凝结着厚厚的一层油脂,让人难以下咽。相比之下,只有桌上摆放的新鲜水果还能引起她的食欲。
南楠同样感到百无聊赖。这样的宫宴,她已经参加过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可言。那些反复表演的舞蹈,她甚至都已经看腻了。此刻,她只是机械地坐在那里,心不在焉地注视着舞台。
与此同时,叶陆的目光也有意无意地扫过这边。他暗自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尤其是当视线落在南以航身上时,眼中更是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