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蒲孤见袁靖姑的神色有点异样连忙道:“黄莺!你是一枚小巧可爱的鸽子蛋,袁姑娘的脸长而圆,是标准美人股子的鸭蛋脸,只有我是臭鸡蛋,袁先生是圆溜溜的大鹅蛋!”
其他三个比喻倒还得体,而把袁余生比做大鹅蛋却妙入骨里,因为他全身长相,就是一枚大圆蛋的形状。
黄莺第一个拍手大笑,袁靖姑也就忍不住笑了,刘日英在一片笑声里才轻轻地道:
“我可没有骂人的意思!”
袁余生大笑道:“把我比做鹅蛋还算是抬举我了,我就是像鹅蛋,也是一枚先天木足的软壳蛋!”
在笑声里,他隐隐地透露了自惭形秽的悲哀,袁靖姑连忙道:
“哥哥!我们才比了三个菜,你别垂头丧气的,还有三十几道菜没有尝呢!”
袁余生似乎被这句话驱除了感叹,笑着道:“你还好意思比下去?我敢担保你全盘皆墨!”
袁靖姑笑道:“我知道是输定了,不过为了让刘小姐多展示一下烹调妙技,我还是坚持要比下去。”
说完又对刘日英道:“刘小姐!这一次我可不能再叫你在手法上玩花样了,我要指定三样菜,若是你还有办法能找到代替的东西,我就真正的佩服你!”
刘日英笑道:“你这是在难人了,我想这三道菜一定是我没见过的!”
袁靖姑笑着到一旁取了纸笔,书了三个纸卷,塞在刘田英手中道:“这三道菜不在比赛的范围内,可是材料都在厨房里现成的,我原来是准备最后拿出来考考你的,现在我知道正正经经的跟你比,实在差得太远了,你也让我翻翻本吧!”
刘日英正想打开纸卷,袁靖姑忙又道:“刘小姐,你到了厨房里再开吧,暂时保守秘密,也好让他们在尝新时多增加一点情趣,哥哥!你还是生火去!”
袁余生望着那一把纸卷,心痒难熬地道:“妹妹!你居然连我都瞒着了,到底藏了些什么好东西?”
袁靖姑但笑不语,刘田英也轻轻一笑,向厨房走去,袁余生见她们都木肯说出来,只得折向后面生火去了!
金蒲孤与黄莺二人也弄得莫明其妙,黄驾更是张大了眼睛,在门口探视那两人的动作。
可是袁靖姑伸手一扯门旁的绳子,刷的一声,从上面落下一道竹帘,刚好将两扇门都挡住了,然后听她在里面笑着道:“很对不起!这几道菜不用监厨,为了增加欣赏时的情趣,只好请二位暂时纳闷一下了!”、
黄莺很得直跺脚,咬着牙低声咒念,但也无可奈何,只听得里面刀砧声、泼水声,以及袁靖姑高声招呼掌灶的袁余生:“哥哥!这次你把两边七回炉子全都加足猛火,我保管一起用得上!”
也不知等了多久,好容易听见袁靖姑叫道:“刘小姐,你怎么样?我已经好了!”
然后是刘田英的回答道:“我也好了,等你的通知,好一起开锅,这几道菜可不能凉,非热尝不可……”
袁余生立刻又闲了过来,可见他的心里也是急切异常i可是门带来掀,大门外却响起一个声音道:“我们也要进来了,这等候的滋味可真不好受!”,、.金蒲孤与黄莺神色都为之一变,他们都听出这是刘素客的口音,袁余生正想赶出去,刘素客的身子已经跨进了门口笑道:“不劳远迎,我这个不速之客会不清自至!”
袁余生怔了一怔才道:“刘先生,居然被你模进来了!”
刘素客微微一笑道:“贤兄妹门户森严,兄弟几度想造访,都被阻于迷阵之前,今天大概是贤兄妹不以下愚见弃居然将迷阵的门户洞开,兄弟才得缘识荆!”
袁余生闻言又是一怔,连忙回头叫道:“妹妹!你出来,是你把禁制撤去的吗?”
袁靖姑忙掀帘而出道:“我没有!是这位黄姑娘把迷阵的花树都砍断了?”
袁余生目往黄莺道:“原来黄姑娘是此道高手……”
黄莺一笑道:“袁先生!你也许不相信,我对于阵图之学一窍不通,完全是误打误撞地碰进来的!”
袁余生神色激动,刘素客却大笑道:“这就对了,兄弟以前被阻于阵外,完全是吃了懂得太多的亏,其实这所迷阵仅是乱设门户,内里却毫无奥妙,兄弟一路行来,才发现这个秘密,不过贤兄妹摆下这个迷阵,也可算是无上杰作,除非是碰上黄姑娘这种一窍不通的人,才有乱闯的勇气,否则这的确称得上是千古绝阵,谁也无法解得透!”
袁余生啤了一声,表示心中的不满,刘素客忙又道:“兄弟在门外等候有时,听说袁姑娘正在大展奇才,实在忍不住想进来一尝异味,贤兄妹当不致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袁余生这才提起了兴趣道:“刘先生也是食中知音,舍妹正与令媛互较所长,有刘先生这样一位名家来品评,定然有中肯的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