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起身就要走,沈既望随后跟上,梁栖月似有察觉,突然停住了脚步。
她背对着他,话是对他说的,语气冷淡:“那束花你拿回去吧。”
“还有,别跟着我。”
慕霜和谢易臣两夫妻双双看了对方一眼,眼里都带着点同情。
谢易臣更是将无情贯彻到底,“我老婆待会也要睡觉了,你走吧。”
沈既望:“……”
沈既望装无赖,不但没走,还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吃饱了不想动。”
慕霜见他不肯走,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就将心里一直藏着的疑问问了出来,“我很好奇,你跟seven,当初是因为什么分的手?”
气氛转冷,沈既望难得沉默了一会。
那天梁栖月哭着跟他说分手的画面依旧历历在目。
每次想到,他心口处都泛疼。
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是我的错。”他承认之前是自己的问题,“她说,她爱我爱得太累了。”
“女生说爱得太累的意思,就是感觉你不够爱她。”身为女人的慕霜很快就可以共鸣到这一点。
“你现在想追回她,就代表你还喜欢她。”慕霜分析着。
“但你对她的喜欢,一定要比之前更多,如果你做不到的话,那结果还是一样的。”
“十六,你认真想清楚了吗?”
“嗯,”沈既望回答得很快,没有半点的犹豫,“我想得很清楚。”
早在自己要追回梁栖月时,他就去找过梁肆一次。
“梁肆,你再揍我一顿吧。”
梁肆:“???”
怎么会有人提出这种要求。
“你发什么神经。”
“我想追回她。”
梁肆的表情瞬间变了,揪住他的衣领,拳头下意识地朝他挥过去,“你知道自己说什么吗?”
“知道。”沈既望没有任何反抗的动作,看着他的眼神不躲不避,“你之前问我的,我可以给你答案了。”
“我能给她一个未来。”
他说的是“能”,而不是“想”。
意思是,他会跟她结婚,会给她一个家。
这句话从一向爱自由的沈既望口里说出来,没有半点可信度。
不止梁肆这么认为,慕霜也是,她继续追问这:“有多清楚?”
被问及这个问题时,沈既望的姿态很放松,靠在身后的沙发上,仰着头,脑海里构想着画面,“想以后每天醒来的第一眼就可以看到她在我身边,想饭后跟她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视,想带她去看美丽的日出日落……”
“还有,想看她以后穿着婚纱站在我面前,肯定很漂亮。”
慕霜打击着他,“你想看,人家还不一定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