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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第2页)

“见鬼了,人——呢?才要——说鬼——鬼故事,就真——撞鬼了。”彭哲见没找到人,已没有刚才紧张了,本想把话说的幽默些,但被冷雨一淋,出口的话反而显得结巴颤抖。而且话一出口,想到”撞鬼”心里反更添了几分寒意。

他们两又拿出电筒把前后十多米的周围都仔细查找了一遍,确实什么也没发现,别说人,连只猫也没见着。

“走吧,不能是看花眼了吧,这可真邪了。”彭哲说着,但心里却也并不能信服。”你也真看到了?”他忍不住又问李聪。

李聪没有回答,却肯定地点了点头。

一阵寒气忽然自骨髓侵入他们的心里。

汽车又发动了起来,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心里一个共同的想法就是能快些到达坪山新县城。

(天哪,让我喝杯酒,哪怕是一口也好!)

彭哲瞟了一眼仪表盘上的电子钟,显示的时间是20:17。此时的天色已完全黑了下来。漆黑的天地间只有一束孤独的车灯笔直而顽强地撕破风雨和黑暗向前延伸。

长时间的沉默让车厢里的气氛越来越凝重。虽然谁也没再提刚才的事,却又都满腹狐疑地瞪大眼睛盯着前路,陷入了无边的重重心事。

彭哲眼前又浮现出了车窗外那张惨白的脸庞,和那深入人骨髓的充满怨毒和痛苦的眼神。他感到这张脸似乎在哪见过,却又怎么也想不起来,一切都变得模糊和遥远起来,他的眉头也越发锁成了一团。

转过一个不高的山包,车前隐隐出现了零零碎碎的灯光。彭哲和李聪再次对视了一眼,脸上的表情已显出了轻松。灯光和城镇的轮廓渐渐明显了。

“到了。”彭哲长长吐了口气。

“差不多了。”李聪的语气也终于显出了轻松。

不远处的车灯下隐约出现了一块孤零零立在路边的指示牌。发灰的兰色铁皮板上露出四个班驳的白漆字”坪山县城”字下方标了个白色箭头。

李聪一踩油门,切诺基卷起一片逆泥水加速冲过路标,箭一般划入了夜幕深处。

黑暗中滚出了一声低沉而混浊的,分不清是男是女的长长叹息。”唉————”

二、小城

坪山县的老城四面环山,是典型的南方小山城。东边倒是有一条宽约十米的龙溪河横贯县城而过,流入一个叫凤鸣海的高山湖。北面则是凤鸣海的源头红杉湖,南边是直通州府的国道,柏油的四车道象条青灰色的大蛇般蜿蜒穿过丛山顺势南下。而西边的城根则紧靠着高耸连绵的松坪山脉。

坪山县城据记载,始建于明洪武年间,数百年来,一直是一个民风淳朴,波澜不兴的偏远小城;解放前,城中常住人口不过万人。坪山县城虽小,但有一家从前清时就一直经营马帮茶叶生意的廖家却是十分有名,解放前,据说在廖氏家族最兴旺红火时,这坪山县城差不多有一半多倒是他家的。当时的外来官到任后的第一要紧事就是先到廖家大宅拜望廖老太爷。现坐落于城北青牛埂下,占地近50亩,一门三重院的廖家大宅,就是那往昔辉煌岁月的不灭证明,门前那对一人多高,爬满石斑的大石狮至今仍然巍然屹立,一双刀砍斧削的圆睁怒目似乎也是在向人们讲述着那遥远的往昔故事。解放后,廖家老宅一度被用作新兴人民政府的临时办公地,后又被移作人民公社和城关镇的办公兼干部家属大院。最后在1990年被省里划为了重点保护的文物遗址。96年老城整体搬迁后,廖家老宅也象许多其它老旧建筑一样,暂时给空置了起来,只留了一个原县文化馆的退休老职工在看大门。

(小城知道所有被隐藏的秘密。)

1975年的岁末,同当时中国所有的城乡一样,坪山县也在经历了漫长而残酷的政治运动反复涤荡后,显得紧张而慵懒,贫乏而又不失喧嚣。青衣灰衫的小城市民和同处一隅的城郊农民们完全群居交汇在一起。夕阳映照下的田野河埂边,常常有在地头劳作的农民或满身补丁,一脸焦黑的放牛倌和身着中山装,满脸矜持的机关人员并肩磨踵。只是却谁也不爱理睬谁。若是哪头不知趣的老牛当街泼粪,则会常常招致小城爱美人士的掩鼻绕道,只剩下无辜的放牛娃们一脸窘相不知所措。

山城的生活单调而刻板地日复一日。

郑之桐在县医院食堂吃过晚饭后,想到自己今晚要10点才值夜班。便打算趁着中间的几个小时到龙溪河边就着落日的余辉,散散步。

郑之桐是省城人,因为父亲生前曾做过原国民政府的外交官,他在1967年从省城被下放到了这个偏远小城的县医院做外科医生。一转眼,就是几易寒暑花开花谢,他也就一蹲八年没挪过窝。这么多年来,在外人眼里他似乎也早已适应了这里的一切了,可是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些年来,他是一天也没有停止过飞离这个几乎令他窒息的小城,回到他渴望已久的大城市一展宏愿,大显身手的念头。可现实却没给他任何可以改变现状的机会。

漫步在河边,看着清凌凌的河水在夕阳的照射下泛着眩目的金光,郑之桐下意识地眯了下眼睛,并顺手抽了一下高挺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这眼镜也是他和这个小城中的许多其他人区别开的一个标志。郑之桐有1米78的个,两道浓眉下的眼神深邃,嘴唇稍薄,略显消瘦但身材匀称。平时穿着也很有品位,再加上一口省城口音,讲话风趣,倒是把这个小城的姑娘婆姨们折服倾倒了无数。可惜生性清高的郑之桐却似乎永远拒感情于千里之外,虽然也有不少的老大姐小姑子争着给他介绍对象,可他总是微笑不应。这日子长了大家也就渐渐就把这事给淡了。郑之桐也乐得清净。

一阵清风夹着河边的青草味和不远处漫山遍野梅花的暗香扑面而来。郑之桐不禁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忽然从这暗香中又嗅到了一丝女孩身上雪花膏的味道。他正要睁开眼睛,却已听到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吆,我们的郑大医生,闭着眼睛走路可不行,小心掉到河里。”郑之桐此时不看也知道了,讲话的是比他晚三年也是从省城下放来的麻醉医师李艳红。

郑之桐睁开眼睛看着对面的李艳红淡然一笑,”呵,是李大夫,你也来河边散步?!”

李艳红故作生气一嘟嘴说:“哎呀,什么李大夫,张大夫的,都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叫我大夫,叫我艳红!”

郑之桐不置可否,他和李艳红虽是同乡又兼着同时被从大城市下放到这个原本陌生小城的,本应有同病相怜的天然亲近感。可不知为什么他对这个皮肤白皙长相较好的都市女孩却生不起一点的爱意。但出于后天的教养,他倒也不刻意的疏远她。据说李艳红的父亲原是省委的一位老干部,在文革中被打倒了,她也因而被弄到了坪山这个小县城。虽说离开了大城市没,但她大小姐的做派却似乎没有变多少,除了一如与小城格格不入的爱扮靓,和天然的清高(这点倒和郑之桐有着天然的相似)外,其他倒也没什么让人不喜欢的,应该说因为年青漂亮和不俗的气质倒也叫不少人对她刮目相看。但不同的是她对这位如兄般的郑之桐却是多了几分对常人不可能的亲近和好感。

李艳红此时婉尔一笑道”郑医生,我们一起走走吧!”不容郑之桐拒绝,李艳红已转身走到了郑之桐的前面。

一阵晚风拂来,郑之桐闻到了李艳红身上飘来的一缕雪花膏和着体温的淡淡香味杂着漫山梅花的暗香,李艳红一袭和小城不相称的披肩长发也在风中微微的飞舞了起来。她今天身着一件当时尚属于奢侈品的天蓝色羊毛衫,下着米白色的确良长裤,脚上一双半跟的黑牛皮鞋,完全是一副大城市女孩的打扮。郑之桐平常几乎没有认真仔细看过她,现在却也忽然升起了一种异样的感觉,竟一时没挪步。李艳红回头一看他,不禁捂嘴一笑道”郑医生,想什么呢?那么出神。”郑之桐一听也觉得有些失态,不禁耳根一红揶揄道”没什么,梅花真漂亮啊,走吧。”

李艳红一瞥山头上开得正烂的梅花附和道”是啊,挺美,坪山县只有在这时候看起来倒是像个天然的大公园。”

随后就这样两人并肩沉默地走了近百米,除了龙溪河水哗哗的流动声,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李艳红侧头望了一眼郑之桐,只见他表情似笑非笑地一直欣赏着西山脚下满山望不到头的梅花林,似乎并没有要想讲话的意思。她长着长长睫毛的大眼睛忽闪了两下,终于试探着说”听说由于这一阵革命形势需要,响应州革委会的号召,下星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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