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主上,我们是不是一,我在就整顿队伍回血楼?”尉迟修立即轻声的打断我和离忧的凝视道。
“嗯,出来了一个多月,说真话,我还真想家了!离忧,我们回家罗!”
“嗯,回家!”
是阿,在别的人眼里,血楼是个催命夺魂之所,但是在我们眼里,它就是一个家,一个可挡风遮雨的温暖所在,我们在那里认识,一路相爱,现在我们又要重新回那里继续去经营我们的爱情,包括安心养胎,等待我们的孩子出生,基至后半辈子都会在那里度过。
我知道幸福的生活还远不止我们今天携手而过就行的,以后迎接我们的还会有更多的波折和困难,甚至就在不久后的几个月里,我的肚子一旦藏不住时,血楼里也必然会掀起新的波潮来,但是我不害怕,只要和离忧在一起,再大的风浪,我都相信我们能共同淌过,没有人可以破坏我想要拥有幸福的决心。
依旧和来时一样,几辆马车,若干灵巧的丫环,和楼里的高手环卫保护,不同的是这次随行的,却不再是楼里的新手,而是邪堂里的精英,自然,这回程路上,别说正大光明的敢与我们保持距离的随行观察之人了,就是连暗中偷偷注意我们的武林人物,都没有一个,想必那尸横遍野的惨烈情境,以及那地动山摇的爆炸事件之后,让他们重新认识到了血楼的强大力量,一个他们还没来得及发现的黑暗力量,却已经在血楼的以暴制暴下完全湮灭了,这样的力量若用在对付他们任何一个派别上,相信他们也是无法挡得住的?
所以谁还会嫌自己的命长来跟我们的屁股后面?
而那‘轰轰烈烈’武林盟主选拨大会,也已经结束了,依旧是风指柳获得连任的资格,派送去的传达我的意思的贴子,几乎也立即得了风拂柳的首肯。
他果然是个相当识时务者,这自然缘于他也希望他的武林盟主宝座,能坐更稳当一些,而另一半原因则是,在他而言,我的这项要求于他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不答应的才是傻瓜。
药依旧由尉迟修每日送到我的车厢里来,不过却不再是晕车药,而是安胎,保抬之药了,不知是不是怀了这个孩子的缘故,我以为我再坐马车会继续晕的天昏天地暗的晕车症状,居然半点都没有再出现,而且也没有孕妇会有的孕吐反应,我心中暗喜这个孩子一定是个乖巧听话的女儿,性子必定是和水离忧一样讨人喜爱的,否则不会才刚来到我的肚子,就已经懂得体谅母亲的处境,知道我现在的处境是许多人注目的焦点,不能有丝毫差错,而我则暗暗希望它能一直这般乖巧的待到,我有足够的能力可以保护它,不惧别人对我动手的时候。
来的时候几乎用了二十好几天在路上,而回去,因为无心旁骛,加上我有意让人加快速度,只用了十天不到的时间,就赶回了血楼。
这十天里,莫清欢只到我的车厢内来过两次,分别是报告我要他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只等我回去就可以用,而另一次则是来向我征求,他想收玉莲做徒弟的事情,我没有当场答应他,只说考虑,他也似乎很高兴的离开了。
我待他走了,便忍不住笑,他以为我不知他打的什么主意,那一整套的刑具和独立的刑室,他八成是以为自己要对他亲自动手了吧!
所以他第一次来报告说东西准备好了,想从我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结果什么也没看出,眼看都要回到楼里了,这才熬不住跑来说要收玉莲儿做徒弟,看看我的反应,我若是一口就回绝的话,便知他怕是没戏了,我没有答应也没有回绝,他心里怕还暗自庆幸着我就算是要惩罚他,却总是会给他留一条命的,这才带着喜气走了。
我暗笑他倒是鬼灵精,知道如今玉莲儿是我的心头肉之一,打着要好好照顾玉莲儿的旗子来,我一定不会不表态的,可惜他算是白废了这么一番心思,我这一整套东西根本不是为了他而准备的,白白的自作多情了一回,这一整套东西他还没福消受呢!
需知这辈子轮得到我亲手行刑的人,怕也不会再有第二个了,所以韩诺,你真是相当幸运阿!
“清尘,你在想什么,笑的这么,这么冷?”水离忧温暧的手覆上我有些凉的手背,不无担忧的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在想,离开这么长时间,楼里那些留守的人员,不知道有没有老实安分!这个时候可经不住他们发动叛变!”我立即刹有其事的露出几分担忧,不想让离忧发现我真正的打算,虽然我想在离忧的心里很想亲自整治韩诺,不过为了以防韩诺那只疯狗,说出什么刺激离忧的话来,由我这个做妻子的代替丈夫去整治他,应该也不为过吧!
“清尘,你不用担心,尉迟和欧阳都是站在我们这一边的,付云殇和莫清欢的立场虽然不肯定,不过向来没胆子敢背叛,秦向阳虽然忠心度不明,不过他那人也是一向懂得明哲保身的,楼里留守的各堂势力都有,若是扯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他们自己都脱不了干系,所以你不用担心,还有我呢,有我在,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的!”
他眉眼间一脸的自信和从容,言语间也稳健卓越了许多,似乎经过这一次事件之后,他成长了起来,少年的青涩虽未完全褪去,不过个性有时面对我时依旧腼腆的让我好想欺负他,不过这也仅限于我用言语调情于他的时候了。
我看着他温润的眉眼,安心的点了点头,靠向他的肩膀,“我知道,所以我不害怕,因为我知道无论何时,你都会在我身边的!”
“嗯!困不困,再有两个时辰就能回到家!”他拥着我,把一边的批风给我围上,走的时候还是初秋,而如今却已经深秋了,马车里虽然温暧,但是自打尉迟修说我有了身孕后,我的害喜症状倒是半点没有,但是身体却很容易发凉,让我离忧很为我担心!
“娘,我和师傅可以进来吗?我要和你坐一辆马车!”外面,玉莲儿的声音清脆的响起。
自打上路之后,我便为他把那‘温’姓给去了,给他恢复本姓‘林’字,所以他现在叫林玉莲了,而我因为想要更多的补尝和关爱于他,便亲昵的叫他玉莲儿,而他似乎也极喜欢我这么叫,弄的现在不但欧阳流长也跟着我叫他玉莲,甚至连楼里的其他人,见着他也都恭敬的叫他一声玉莲儿小主子,弄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玉’才是他的姓呢!
一听到他的声音,离忧立即有些拘束的放开了我,虽然玉莲并不真正意义上的我薛清尘的孩子,可是他却是这具身体沐倾城的骨肉,如今离忧比他大不了几岁,却足足要大玉莲一儿一个辈分,在玉莲儿这个小辈面前,难免有些脸嫩和拘束,希望更多的拉近我们一家三口间的距离。
“进来吧!不是第一次来血楼了,还会紧张吗?”我牵过刚爬进马车的玉莲儿的小手,关心的问道。
他摇头,十五岁明艳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开朗的笑容,“不紧张,上次我是来唱戏我都不紧张,现在我是回家了,又有什么好紧张的?上次我是来唱戏我都不紧张,现在我是回家了,又有什么好紧张的?何况有师傅和娘,还离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