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邹老爷倒是说话啊?”
邹思防心意已决,愣是咬紧牙关一字不说。
冷笑声在他头顶响起:“你以为,你不说我们便拿你没办法了吗?或许。。。。。。”那人边说边慢悠悠将手里的东西高高举起,“或许我们并不是要它,而是要毁了它呢?”
话音未落,那人的手已经落下,那玉玺眼看便要被掷在地上。
电光火石间,屋内横梁上方传来碎裂声,一道身影直直落下,直扑那人后心而去。
两厢交手而过,碧玺飞出,正落在熊炳南的脑袋上。
肖南回匆匆落下,险些闪了腰,但目光不敢离开那件东西。
这熊家老宅的屋顶被肖南回踩出一个洞,如今显然是禁不住某些人的重量,“哗啦”一声塌了个彻底,连带着又掉下来三个人。丁
未翔一手护着钟离竟,另一只手略微提了提郝白的腰带,免得他摔死。
即便如此,他还是摔到了屁股,正有些愤怒地看向肖南回。
肖南回知道对方嫌她莽撞,只用眼神示意碧玺的位置。那里离他最近。
然而还没等郝白有所动作,对方十数人左右便无声变幻阵型,将肖南回等人团团围住。
之前隔着瓦片看不真切,肖南回这才发现,这些人的脸似乎被人做过手脚,五官与周围皮肤都粘连在了一起,像是被某种东西腐蚀过一样。
这是什么江湖组织?还是谁家豢养的刺客杀手?不以真面目示人的原因又是什么?
还未等她细想,对方已然率先发起进攻。
迎面而来的不是刀光剑雨,而是一道道如同蛛丝一般的细线。那些细线相互交织成网,在那些人的操纵下迅速向中央收紧。
肖南回险险避过,那些线却立刻又从另一个方向变幻着缠上来,肖南回下意识抽出腰间匕首向着那根绷紧的线砍去。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她的耳内回荡,引发一阵耳鸣。
细线切着她的鬓角而过,一缕发丝瞬间掉落,连着半截被削断的刀刃一同跌落在地。
肖南回终于有些明白桌子上熊炳南的脑袋是怎么掉下来的了。
即便是江湖手法,眼前的招式也太过凶狠毒辣了些。何况如此极端手段,为何之前从未有所耳闻?还是说,见过这阵法的人都已经。。。。。。
角落里,丁未翔的眼中也有些许异样的光,他没说话,只将左手握住他那把佩刀之上。
削铁如泥的网再次收紧,这一次便将所有人都揽在其中,似要将一切都搅碎。
丁未翔终于动了。
这是肖南回第一次看到他手中那把刀出鞘。
但准确地说,她也只是看到出鞘的动作,并未看清那把刀本身,她只能捕捉到一道掠过的影子,还有那些坚硬纤细的线被斩断的声音。
就像那晚在祭坛上一样。
这人的身法与刀已合二为一,快过人眼能捕捉到的移动速度。
当然,快是一回事,他手中那把刀又是另一回事。
从刚刚她匕首折断的刀口来看,这些刺客所使用的细线是特殊材质打造的,专门对付各种冷兵器的刀刃,越是迎头砍上,越是容易被腰斩。
但丁未翔手中的刀却丝毫未受影响,而他本人显然也从未担心过这一点。
这人的武学出身,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高深莫测。
长线被斩断,那十几人也显然有些意料之外,但彼此默契散开来,将长线化作短线,准备将眼前这几个人各个击破。
以丁未翔的武功造诣,通杀全场只是时间问题,然而他似乎压根不打算离开钟离竟半步,只管杀那扑上门的,全然不管其他。
渐渐地,那几名刺客察觉到此人武功之高,不再碰那硬钉子,转过头来围攻肖南回与郝白。郝白不会武功,瞬间便拖了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