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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第2页)

由于我们刚刚到来,队上还派了一名团支部书记,帮我们做第一顿饭。她是个姑娘,叫王春花,十六七岁的年龄,穿着大红棉袄,大眼睛,长辫子,红衣服映衬的双颊红红的。她很热情,一边帮我们做面条,一边告诉我们,去哪里挑水,去哪里打柴,去哪里买盐。在城市里我们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而到了农村,一切自己动手。

城里青年下农村,首先要经历三关考验:烧饭、砍柴、干农活。

先说烧饭,也许城里的孩子说,烧饭有什么难,来包方便面,开水一冲不就行啦!岂不知,40年前,根本就没有方便面,也没有现在城市里的煤气、天然气、液化气。也不像现在这样,全是白米和细面。那时,我们吃的70%是粗粮,玉米面、玉米糁、高粱面,头10个月根本就没有大米可吃,烧的是山上砍下的木柴,甚至连油也没有,只有少量的腊肉。起初,知青组实行的是每天每人轮流做饭,其余的同学下地干活,这样,轮到谁做饭,从担水、劈柴到点火烧饭全由他一人完成。

对我们这些在城市长大的20岁左右的小伙子和姑娘们来说,学会自己做饭并不难,最难受的是该地没有风箱,只有一根长40公分的竹筒子,他们叫吹火筒。由于当地的燃料是山柴,引火十分困难。记得668班两位同学刘东、马奔年纪小,仅17岁,又是工厂子弟,轮他们做饭,常常是大家收工后到家饿得肚子咕咕叫,他们的饭还尚未烧好。后来,到夏收时节,我们就改为女生留家烧饭,男生全部下地干活。对男生来说,农活再累,也不愿留在家中烧饭。

知青落户的第二关是砍柴。当地农民家家房前屋后都堆着像山一样的山柴。一般在冬天,山上树叶落完后,农民都要上山把今后一年用的柴砍下。因为冬天里枝上无叶,树枝较轻,比较好砍好拉。二来冬天里农活不多,拉柴不误工。所以,我们一住下,队长和农民朋友就告诉我们应当先砍柴。于是,第二天清早一起床,我们几位男生就上坡了,大约爬了三里多路,就开始砍柴。不一会儿,就砍倒一大片,要用绳子或藤条把山柴捆起来才便于拉下山。当地农民多用藤条捆柴,既结实又好拉,又好背;而我们多用绳子,有时没有拉到家就散架了,又要再捆,很费事。一早上,每人赶吃早饭只能拉回一捆柴,而当地农民一般要拉回三四捆柴。所以,我们知青点存的山柴是最少的。

难以忘却的记忆(5)

第三关就是干农活。对于我们这些城里娃,谁干过农活?连见都未见过,所以就得向农民学习。时值冬季,主要的农活是给田里送粪。这粪是各家猪圈、队上牛圈、羊圈提供的。牛粪、羊粪气味刺鼻地臭。而且,当地山*要运输工具不是架子车,而是背篓。背在身上。站在那里,有人一锹一锹地往里装,装满后,背到几十米外的田里,弯腰倒下。由于我们从来没有背过,所以,常常倒粪时把牛粪、羊粪倒在自己的脖子里,妇女们就止不住地大笑。有不少农村男青年告诉我们倒粪时应当往边上侧一下。一试,果然好多了。这说明干农活也要动脑子,懂技巧才行。后来在农民朋友的指导下,我们知青相继学会了插秧、犁地、割麦、背麦、锄草等一系列农活。

那时,我们不仅年轻,而且十分革命,“左”的可爱。明明牛粪、羊粪臭不可闻。但是,我们嘴上还要背诵毛主席的语录“工人农民尽管手是脏的,脚上有牛屎,但他们的心是最红的……”

在那个年代,我们就是这样,用我们对毛主席的忠诚,用我们的身体力行和青春热情,度过了生活关、劳动关。我们这些小伙子干活不怕累,不怕脏,所以,在生产队记工分时都是被看作一级劳动力,每天记11个工分。女生也记8个工分。

“工分,工分,农民的命根。”在那个计划经济体制、公社化时代,农业生产劳动是集体工作制。生产队每年按社员的工分进行分配。然而,一个工分的价值低得可怜,说出来现在的孩子们可能绝不会相信。两个月后,我们知青小组的王晓军帮助生产队进行年终决算,结果是,每个劳动日,10个工分的价值仅仅只有8分钱!尽管,我们知青不参与第一年的分配。但是,这样低的价值完全出乎我们的预料。第二年队上搞了些副业,达到元,第三年达到元。

在背粪过程中,我们也发现,有的农民家的猪粪较多,有的农民家的猪粪较少,有的农民家的猪粪较轻,有的农民家的猪粪较重。这是为什么呢?生产队长庞正德的儿子凯娃子告诉我们,那些分量重的主要是土多、粪少,要求给他们的质量降等,不然,他们就占了队上太多便宜。因为队上是按各家各户提供的农家肥的数量来折现金的。这件事,在我们知青小组内部,使大家认识到列宁说的对,列宁说:“小生产每日每时产生着资本主义因素……因此,重要的问题是对农民进行社会主义教育。”

三    知青用知识改变农村落后面貌

落户不久,到年关时,生产队进行决算或叫年终分配,这时,我们才发现,生产队的账务竟是如此混乱。

生产队原有一名会计,叫刘有财,外号有娃子,30多岁,160厘米的个头,瘦瘦的,人很精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仅有小学文化程度,但一接触才发现此人管理的财务账竟是一塌糊涂。拿来几个账本和一些白条子,账本上收入、支出不分,一大堆条子写的平时张家借多少玉米,李家借多少稻谷,王家称多少斤土豆,连个年月日也没有,他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时候的条子。

鉴于这种情况,生产队长庞正德请我们知青帮助有娃子算账。我们知青组负责管理生活的王晓军,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头脑清楚,办事公道。我们就推选王晓军帮助有娃子从头开始,补建收入账、支出账、明细账、现金账、种子账。从1968年11月中旬到12月中旬,差不多用了20多天,对仓库里存留的籽种一一过秤,终于盘清了库存。然后,给各户按人头分粮,有稻谷、小麦、玉米等不同品种。由于我们知青特别是王晓军办事认真,处事公道,所以,第三生产队在腊月初七前已经把过年的粮食、现金全部分配到户。这是过去历年来从来没有的现象。连庞队长和社员们都说,多亏了知识青年,不然,今年连过年也不得安宁。

难以忘却的记忆(6)

原来,以往生产队的确存在着分配不公的现象。有的农户,刚过正月初五,就找庞队长要求借粮,说没啥吃的了,只好先借给30斤玉米。别人一看,也跟着要借,这就没完没了。反正,集体经济的便宜不占白不占。

就是因为王晓军同学1968年在帮有娃子清理生产队账务的突出贡献,全队社员一致推选要求王晓军当会计。这件事叫王晓军还真犯了难,这是因为,王晓军担心,他当上会计后,将来招工时,生产队会因为离不开他而不让他走。于是,我们知青小组到公社找当时的公社书记魏继学汇报这件事。魏继学书记明确表态,绝对不会。他亲自找庞正德队长说明,要求庞队长在全队社员大会上讲:“公社魏书记对我讲,王晓军现在在队上当会计当得很好,一旦有招工机会,公社会优先推荐表现突出的知青先走,这一点必须做到。不然,谁还愿意好好干!”这样,王晓军同学才愉快地担当了生产队会计,直到他三年后被兰字826部队…… 一家三线厂招工为止。

生产队本身就是一个经济单位,管理着全队34户,110多口人的吃、喝等花费,没有一个好管家实在不行。加之,集体经济家底有限,更要精打细算才行。记得因为1969年早春一场冰冻,冻死了麦苗,全队有十多户春天缺粮。经公社联系,队上派20多位男劳力跑了60多里山路去谷家庄生产队借粮,才帮他们度过了春荒。

常言道,不住高山不知平地;不吃高粱面,不知道粮食的粗细。有道是富汉不知饿汉饥。我们知青插队落户,到农村前10个月吃的是粮站供应的粮食,叫返销粮。粗细粮比例为7∶3,即70%是高粱面,30%细粮。我们几乎天天是两顿粗粮,一顿细粮。由于农村没有菜吃、没有油吃,用高粱面做的锅贴、发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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