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时一愣,他也没去看,想也知道是什么,便含糊着说:“早上一不小心撞了一下床头……哎你别按,还有点疼。”
晴岚闻言就松了手——这事儿要是从山主嘴里说出来,晴岚肯定是不信的,但是南时说,众人居然也没觉得哪里不对。
没错,听着就像是南时会干出来的事儿。
王先生过来,一把金针细若牛毛,嗖嗖几下就给扎了一背,最后一针扎的是腰阳关穴,见往下也有些红痕,心下一怔,却也什么都没说。
知道小明的爷爷为什么只能活99,而他这个当郎中还能活到千把岁吗?
因为他比小明的爷爷还不爱管闲事,外加嘴还严。
而且少爷都二十大几的人了,有点房事多正常啊,没有才不太正常!他有什么好多嘴的!
这针确实是有效,南时去了针后又睡了一觉,等到中午起来吃饭的时候就没有什么不好的地方了,又是活蹦乱跳的一条好狗子。
结果人跑去池幽那边吃饭,池幽却赏了他个闭门羹,懒得理他,南时见状心里有点数了,也不恼,打了个招呼就回自己院子里去了。
吃完饭他瞅着外面的大太阳,虽怂但贪图晒太阳能补充点阳气,便跑到店里头去开店了。
怪不得池幽一直不碰他,昨天才哪到哪,今天就直接生病,换做是南时也舍不得下这个手啊!
不过南时还是支了把伞,不然可就太晒了。
到这时候南时才品出池幽那句‘给你留几分余地’的意思,确实,昨天有池幽在,虽是两人互相坦诚了,南时依旧有些放不开手脚,倒不是说不好,而是时不时就忍不住去关注池幽,今日就他和倾影晴岚在,反而觉得无牵无挂,自由畅快得多——更何况倾影晴岚还被他先打发去店里了。
毕竟她们不需要补什么阳气。
可见男人本性就有那么一点点下贱的——有的时候恨不得巴不得和对象在一起变成连体婴,有时候却还是希望自己能有一方自由的天地。
南时很坦诚的承认这一点。
他不光贪图自由,他还馋池幽的身子,他下贱,没毛病。
步行街上依旧是那么热热闹闹的,并没有因为天热而阻挡了游客的脚步,反而因为还没到最热的季节而招致了更多的报复性旅游,一条街上不说摩肩擦踵,却也称得上是熙熙攘攘,满大街的叫卖声,丝竹声,交谈声,笑声,让这条街上充满了一种叫人见了就忍不住微笑的鲜活气。
南时仍旧是勾人眼球的,一柄油纸伞掩着天青色的长衫,带着满身的清凉,一路行来不知道勾了多少少年男女的视线,不少认识他的老板瞥见了他就和他打了声招呼,南辰阁斜对面的刘老板家也正好开门,刘老板见他就扬手打招呼:“小南,你来了啊!”
“刘哥!巧啊!”南时也与他打招呼。
刘老板今日气色倒好,满面红光,一看就是喜事登门,他扬声笑道:“你忙不忙?不过你过来,给你看样好东西!”
“这可好。”南时脚步一转就往他的方向去了,本就只隔了三四米的路,三两步也就到了,他边道:“刘哥你这是有什么喜事吧?怎么,给我喜糖还是喜蛋啊?”
“嘿!小南你猜的倒准!”刘老板的店只做高端生意,入口都是密码指纹锁,玻璃全用不透光的竹帘掩着,寻常人等连想看一眼里头长啥样都没机会。他带着南时进门,请他在茶几旁坐了,转而还真从一旁的大口袋里掏出了一盒喜盒,递给了南时。
“一会儿带回去哈,我闺女给我添了个外孙女。”刘老板眼角眉梢都是一派喜气,南时闻言便恭喜了两句,他又道:“别忙着走,还真有好东西让你掌掌眼。”
“刘哥你说让我掌眼不是在埋汰我么?”南时对自己的眼力界很有点逼数。
“话不是这么说的。”刘老板摆了摆手:“你等着,我上去拿,给我塞保险柜里了——金贵着呢!”
南时含笑点头,刘老板或许是因为上次顾海珠的事情和南时有了些交情——一起八卦的交情,故而很是亲厚:“茶在桌上,刚泡上,你自己倒着喝!”
南时也不客气,刚一路走过来是有点渴了,茶刚倒上还没凉,就听见一旁有人幽幽的道:“呦,这不是南老板么,您怎么贵足踏贱地的过来了?”
这话听着就阴阳怪气的,南时侧脸看去,倒也不惊不乍:“原来是老刘掌柜,怪不得今天出门听了喜鹊叫,原来是刘掌柜的愿意与我打招呼了,是该回家摆一桌庆贺庆贺。”
这就是之前跑到他店里想捞点偏门的刘老板他已经挂点的亲爹,南时对他谈不上多大的恶感,却也没多大的好感就是了。
刘掌柜噗嗤笑了一声,今天他穿了件暗红色的唐装,就是苍白的脸上也有三分喜气:“今天是个好日子,我不与你这样的小辈计较——看在相邻的份上,南老板,你最近交了什么女朋友,要命就赶紧分手吧!”
南时一脸懵逼:“……啊?”
“瞧你那一脸叫艳鬼吸了精气的模样,再不跑,小心马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