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跟着陈圭一路朝着州牧府赶去,生怕晚了陶谦就噶了。
“陶使君前阵子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身染重疾了?”
刘备看着陈圭,面有不解之色的问道。
“唉,估计是因为徐州战乱闹得。”
“年纪大了,这一着急上火,病也就来了。”
陈圭叹了口气,随口说了一句。
本来他们商量的,就是让陶谦将这个烫手的山芋丢给刘备,然后找机会抽身,离开这个旋涡。
结果现在倒好,送不送徐州,这最后的漩涡陶谦都卷不进来了。
人都噶了,还能说什么?
或许现在陶谦唯一要想的就是,如何让自己的儿子活下去了吧。
二人快步来到州牧府的正房内,整个房间里飘荡着一股浓烈的药味。
“啊~~”
陶谦在病榻上张着嘴,面色极其苍白。
“使君!”
“使君你这是怎么了?”
“使君,你可不能有事啊!”
刘备小跑到陶谦榻下,双目很快就蒙上了一层水雾。
一旁陶商、陶应两兄弟见状,一阵汗颜。
如果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的话,他们还以为对方是自己的什么亲戚呢。
是自己老爹要没了,不是你爹要没了,你哭得这么惨是闹哪样?
“玄德。。。玄德啊,是你吗?”
陶谦半睁着眼睛,视线有些模糊的对刘备问道。
“是我,使君,是我,我是玄德啊!”
刘备点了点头,眼中满是关切之色。
“玄德啊,此前你拒绝了两次,但这一次,我希望你不要拒绝!”
“如今徐州陷入前所未有之危局,曹贼誓要亡我徐州,如今只有玄德你才能拯救徐州百姓了。”
“为了让百万徐州百姓活命,你能拒绝吗?”
陶谦有气无力的说着,看着感觉这老头估计也就这两天了。
“我。。。我。。。使君,我刘备何德何能啊!”
刘备感激涕零的哭诉道。
“玄德若不能,何人能也?”
“还望玄德日后能够善待我的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陶谦现在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两个儿子,因此在决定让出徐州后,希望刘备能够让二人活下去。
毕竟刘备虽然有些厚黑,但性情上还是仁义的。
“使君放心,以后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我刘备必定会好好照顾二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