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颉,送客!」
「是。」
他立刻明白了!
「好好好,不必单独谈话,不必单独谈话!」克劳德忙道。
聿希人莞尔,放下酒杯,他望定克劳德。「切斯特先生想和我谈什么呢?」
克劳德略一思索,决定跟他把话说白了。「我相信聿少爷应该很清楚关茜的特殊血液吧?」
「她是我老婆,我儿子的妈妈。」聿希人先强调,再问:「然后?」
心中陡然打了个突儿,光是一句回答,克劳德就隐约有种预感,这趟来可能不太好「沟通」,聿家人跟以前他所说服的那些人全然不同,真的不好搞。因此,他改变主意了,决定换另一种会让对方心虚惭愧而自动投降的方式。
「然后我必须说,聿少爷实在很自私!」
聿希人又笑了一笑,再端起酒杯来浅啜一口。
「这世上的人谁不自私?更何况我再自私,也没有切斯特先生那么自私!」
「请聿少爷千万别听信关茜的话,是她误会我了,我完全是为了地球上全人类着想!」克劳德义正辞严地声明。「想想,如果是……」
聿希人叹了口气,酒杯又放回桌上,慵懒地以手支下颔,无趣地瞅着对方。
「切斯特先生,倘若你今天来就是要说这些一点建设性都没有的话,那么,我想我们的谈话应该可以结束了。」
克劳德窒住,终于发现,确如他的保镳所言,聿希人真的不是简单人物。
「好吧,那我开门见山地说,聿少爷究竟要如何才肯将关茜『还』给我?」
笑容逸去,聿希人双眼微微玻Я似鹄础?br>
「切斯特先生,请你先弄清楚一件事,关茜不是你的东西,而是一个人,一个自由的人,她应该拥有她自己的人权,而不是谁想要得到她就可以得到她的。要真说她是谁的,我还有资格说她是我老婆,但你呢?你究竟凭什么说她是你的?还要我把她『还』给你,你是在说笑吧?」克劳德嘴巴张开,却说不出话来。对,他凭什么?就算他可以辩称是她的父母将她交给他监护照顾,但关茜早已成年又成婚,根本轮不到他来插一腿,现在,他到底凭什么?
「我的意思是说,由于她的血液特殊,她有责任让我们来替她做研究……」
「责任?」聿希人不可思议地复述了一次。「是谁说她有那种特殊血液,就得把什么责任压在她身上的?」
「那是理所当然的呀!」
「为什么理所当然?请说出个我可以接受的理由来!」
「医生的责任是救人,而既然她有那种可以救人命的血,自然也要充分利用来救人喽!」
克劳德的语气理直气又壮,聿希人却听得很不以为然。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你要把她的事千方百计隐瞒起来,只有你一个人可以研究她的血?」
还不惜杀人灭口呢!
克劳德窒了窒。「我……我并不是刻意隐瞒的,只是在有研究结果出来之前,若是公布出来,恐怕会引起纷争……」
「简单的说,就是只有你可以拥有研究的权利和成果?」本来就是啊!
「我……呃,也可以这么说,不过我并没有私心,而是……」
「请别再说出那种太过明显的借口,你自己知道不是事实,我也很清楚那不是事实!」
该死的,他想好好的谈,为什么对方却老是堵他的嘴!
「无论如何,你必须交出关茜,她……」
「必须?」聿希人双眉高高耸起。「我为什么必须?我欠你的?」
克劳德又窒了一下,肚子里开始在磨石擦火了!